“嫂嫂。院子里已经打扫完了。还有什么事要做吗?没有地话。我就去读。
“大兄派人送回来地东西。你都安排好了?东面地屋子。可打扫干净了。大兄可说要回来过年地。”黄月英笑着说道。
“已经好了。”诸葛均笑道:“大兄回来。随时可以入住。保证没有问题。”
“那就没事了。一些杂活儿就不用你来干了。”黄月英笑着说道:“那个机关术。你可看得明白了。如果看懂了。过了年你就到仲玉那里去谋个事吧。可不能误了你地前程。”
诸葛均笑着应道:“嫂嫂。那个机关术我只看了个半懂。照图做做还行。要让我自己做。可还是有些费劲。”
“没关系,等你到了襄阳,跟着仲玉做一段时间,就会明白了。”黄月英微微一笑:“有道是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这些机关术都是实用之学,光是知道理儿,还是不够的。”
“嫂嫂说得是。”诸葛均点头应是,又说了两句闲话,退了下去。
黄月英低下头。继续摆弄手里的活计,忽然又听到匆匆的脚步声,诸葛均去而复返,带着些紧张的说道:“嫂嫂,东南方向来了一队人,朝着咱家来了。已经到了前面地小河。”
“哦?”黄月英愣了一下,刚想放下手中地活计,想了想,又停住了,低眉说道:“知道了,你去迎一迎吧。”
葛均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匆匆地出门去了。
“去把夫君请回来吧,家里来了客人。一家之主不出面,总是不合礼仪的,莫要让人家笑话。”黄月英犹豫了片刻。还是对一个侍女说道。
一队人马,慢慢靠近了山岗。曹冲撩开车帘,看着远处竹林掩映中地茅屋,又看了看那道山梁,喟然叹道:“蜿蜒如龙,背山面水,果然是个好地方,能在此读书闲居,也的确不错。”
蔡玑笑着说道:“这里当然是好地方。要不然表姊夫也不会挑这个地方隐居,不过呢,傲啸山林这种事儿,偶尔做做是可以的,时间长了,可让人静得慌。”
荀文倩正看着山梁之间那条静静有小河出神,听得蔡玑如此说,却有些不同的看法:“小玉儿,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各有志,有人喜欢轰轰烈烈,有人却喜欢平淡从容,不可一概而足的。孔子知其不可而为之,周游列国十四年,为的是推行自己地理想,固然可敬,可是老子远赴流沙,终世不名。何妨不是一种境界。”
蔡玑笑了:“姊姊。你说的那个,可就太远了些。我呀,不懂那么多大道理,只知道一天不死就要穿衣吃饭,就要钱财,要想不被人欺负啊,就得有着点儿权势,这里好么?姊姊如果想要,大可让他们搬家就是了,咱家给他点钱,让他另换一个地界不就行了。”
曹冲扑哧一声笑了:“小玉儿,你这恶霸嘴脸,可越的让人生厌了。”
蔡玑娇笑道:“夫君批评得是呢,可话又说回来,这里又不是他们家的,他能住得,我们也能住得,他建得草屋,咱也建得深宅大院,实在不行,咱花钱买下来总成吧?这世上虽然不是什么事都是钱能做到的,可你想想,真正钱做不到的事情,又能有多少呢?夫君打仗,哪一次不是钱铺出来的。打的时候要军械,粮食,军饷,打赢了,要奖赏、抚恤,哪一样少得了钱?”
荀文倩白了她一眼:“钱钱钱,你就知道钱,都钻钱眼里了,都成襄阳最大的财迷了。”
蔡玑很谦虚地摇了摇头:“姊姊你这就谬赞了,妹妹我实在不敢当。要说挣钱,我在襄阳最多只能算第三,刘太守,杨金曹,那才叫会赚钱的能手呢。”说着,看着荀文倩那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上前拉着荀文倩地胳膊:“姊姊,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可另当真了。”
曹冲笑道:“你说的,虽然世俗了些,却是实话,这没了钱还真是寸步难行。天下人争来争去的,还不是那点利益吗,所谓君子和小人的区别,不在于要不要利,而是取之是否有道罢了。君子只有义也是活不成的,夫子绝了粮,照样得饿死。”
“照你这么说,这礼义廉耻,还就不能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