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婷主动提出帮萧青山打听女儿的消息
萧神医当然高兴了。
这么多年了他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能不牵挂女儿吗只是碍于身份和处境不便,一直没法联络到对方,现在,突然间看到了希望,整个人不由得兴奋了起来。
双手握成了拳头,握了松,松了握,重复了好几回,骨节都有些泛白了,“云团,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了,见孩子的事儿,我连做梦都不敢想,我也不奢求,只要你给我稍一个她还平安的消息,我就感恩戴德了。”
微微垂下了眼角,说话的声音变成了低喃,“我只求她还平安”
云景庭一见他那副揣揣不安的样子,心里就有些感慨别管平时多高傲不驯的“萧判官”,一提到孩子,也立刻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父亲。
他忙出言安慰,“萧大夫,你别急我这就去跟我姐谈谈正好,她人现在就在前院儿呢,我办事喜欢速战速决,咱们不如说办就办,你把你女儿的资料写给我,越详尽越好,包括她的出生年月以及哪一天被哪个人带走的等等等等,给我做个汇总,我马上让我姐去办”
马上去办
萧青山别提心里多感动了米家对自己这样一个下放分子也算是情深意重了,云团尽心尽力,米香儿体贴周到,甚至连傅博文和唐喜玲也对他是客客气气的尊敬,七八年了,萧青山第一次又感到了人情的温暖。
张了张嘴,感激的话没说出来。
可是这份情却深深的记在心里了。
也没顾得上吃早饭,转身拿出了纸笔,赶紧把女儿的情况写了下来。
米香儿站在他身后,偷眼一瞄萧青山写的情况相当详细,女儿的出生年月,身高和体重,甚至走的那天穿的什么式样的衣服,都写得清清楚楚,可见,这些在一个父亲的记忆里是多么的深刻。
不由得有些动容。
抬眼瞧了一眼云老虎,正赶上云景庭也望着她,两个人心意相通,想的都是一样的为家人的分离悲伤。
不大一会儿
萧青山就把材料整理出来了,略微迟疑了一下,“云团,有件事情我要事先说明我的那个仇人,现在还是有一些地位的,我怕我自己倒是无所谓,我怕他如果知道有人在查这件事,会牵连到你们,所以呢”
他说不下去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你自己衡量利弊吧,如果事情办不成,我也可以理解”
云景庭不是多话的人,只回以简单的一句“知道了”,细心的把纸张折好,揣到了自己的衣兜里,“萧医生,你吃饭吧,我走了”
快步出了房门。
米香儿也向萧青山点头告辞,跟着云景庭一起出了耳房低头走在后面,默默地也不说话。
云老虎见了她副模样,用胳膊肘一撞她,“哎,怎么了想什么呢”
米香儿心情有些沉重,“我是怕”
轻轻的叹了口气,“个人的力量再大,也挡不住时代的悲剧我只愿那个女孩儿平安”
云老虎将胳膊搭在了女人的肩上,轻轻捏了捏什么也没说,祝福却是相同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个人一起回了正房。
云景庭把姐姐叫到一边,单独把这件事情交代清楚了,这才回了部队。
云景琪闲不住,张罗着要给米香儿布置新房。
唐喜玲就找出了几张大红纸,坐在床边,给女儿细细的剪起“喜”字来了。
云景琪也跟着学。
几个女人聚在一起,心情却是不一样的:
唐喜玲既喜且悲,“我剪喜字,还是和我妈学的呢我记得她非常擅于剪窗花,每到过年的时候,咱们家炕烧得热热的,我躺在炕头儿,看她坐在灯下手脚麻利的剪出一副副绝美的图案,像是变魔术,什么龙凤呈祥,年年有余,金童玉女总之,没有一会儿就能剪出来集市上买的,都没有她剪的好”
一提起过去的岁月,唐喜玲轻叹了口气,“那个时候,我家条件好,我爸带着几个长工去外面置办年货,一马车一马车的往家带东西,有新衣服,有红头绳儿,牛肉猪肉,还有鞭炮我们母女边剪窗花,边在窗口看着,我爸有时候把就脸贴在玻璃上,向我做个鬼脸儿,我永远也忘不了他那副样子,这么多年了,几乎每晚都能梦到。”
云景琪小心翼翼的问,“那他们走了好多年了”
“嗯有些年了”唐喜玲显然不愿意细说,不为人察的转过了话题,“云家二姐,你们小时候是怎么过年的”
云景琪愣了愣,将视线调到手里的红纸上,思绪飞到了童年,“我家三个孩子,我大姐人老实”
唐喜玲忍不住问,“你大姐这次会不会见到她”
“哦恐怕不行了我姐夫也是部队上的人,人在新疆驻扎,我姐随军过去了路太远,几年也难得回来一趟这次婚事本来是应该通知他们的,可是操办的太急了,即便跟她说了,她也赶不回来”
唐喜玲点了点头,“一个女人离乡背井的,那边也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