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言!你替申时行辩解,老夫理解,毕竟是乡党。但要说他的离开影响了天下大势,国家兴衰,那就太夸大其辞了。再说,现在国家既无内忧,也无外患,哪来不忍言之事发生?”申时行进一步刺激王兴道。
被这老头一喝斥,王兴也是傲气勃发,心说,你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懂个甚?竟然喝斥我?你谁啊你?
“哼,万历十六年,努尔哈赤统一建州女真,而且还在不停地扩大地盘,朝庭已经无暇顾及,眼看着他不断地壮大;二征朝鲜,已使本不宽裕的国家财政几近枯竭,况且朝庭上下不思振作,官场腐败,还说什么既无外患,也无内忧?有志不在年高,无知空活百岁,古人之言,诚不我欺啊!”
王兴把“无志空活百岁”换成了“无知”,就是回击眼前这个老头子斥责自己的“无知小儿!”一句。
一听此言,申时行气得吹胡子瞪言,自己身为曾经的内阁首辅,中极殿大学士,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竟被这小娃儿斥为“无知”!但一看王兴扬眉立目,斗志昂扬的样子,好像没骂自己“皓首老贼”就已经是客气了。
又一想,人家骂自己,正是为自己辩护所致,而且他说的内政问题,不正是自己平时所忧吗?
他自失的一笑,说道:“年轻气盛,老头子不跟你计较。你说的内政问题,老头子倒有同感,但你把建州女真视为大敌,却是危言耸听了。”
申时行每句话中都带刺,诱导着王兴阐发自己的观点。
果然,王兴一听此话,轻蔑地一笑,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建州女真身处蛮荒之地,部众甚少,哪是我大明的对手?”
申时行点头,说道:“难道不是吗?蛮荒之地,无开化之人,茹毛饮血,文风不盛,不通经典,如何抚治万民?其自顾尚且不暇,难道敢与我泱泱大明对抗?”
“哈哈哈……。”王兴一听此言,哈哈大笑,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