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白差点气笑了:“你也觉得自己应该吃板子是吧?”
平安怂哒哒的捡起筷子:“还是吃饭吧。”
不年不节,酒楼人少上菜快,不一时,花花绿绿的菜蔬摆满了桌子。
看着平安大快朵颐的欢快劲儿,陈琰心中歉意更深,上次带孩子出来下馆子,都不记得是哪个年月的事了。
“还真是饭菜隔锅香,好像家里没给你吃饱似的。”林月白一边打趣着,一边拿帕子给平安擦嘴。
在外头吃饭,心情自然不一样,好吃之外还有新鲜好玩,只觉得样样都合心合口。
平安从小不怎么挑食,吃饭很香,吃相也很干净,嘴角沾上点油星儿都要及时擦掉。闻言朝娘亲咧嘴一笑,指指远处的酸梅汁。
陈琰会意,提壶倒进他眼前的小杯子里。
“谢谢爹爹。”
冰凉的酸梅汁入口,清爽解腻,平安舒服的眯着眼睛笑:“娘,咱们能多玩一会儿再回家吗?”
平时陪他最多的是娘亲和祖父,祖父也很好,可毕竟不是爹娘,只有在爹娘一起陪他时,才能将那些焦虑畏怯的事暂时搁在脑后。
林月白又看陈琰,距乡试只有一个月时间了,旁人可都在争分夺秒的苦读呢。
陈琰笑道:“一会儿让娘亲先去街上逛逛,爹带你去个地方。”
“你要带他去哪儿?神神秘秘的。”林月白问。
“瓷坊街。”陈琰道:“一个时辰后来接我们。”
酒足饭饱,林月白带着两个丫鬟,乘车先送父子俩去瓷坊街,才去了附近的街市。
盛安县盛产陶瓷、棉纱和红糖,整条街聚集着上百间陶瓷店铺和瓷器作坊,大小错落,令人目不暇接,其中也有他们陈家的产业。
陈琰带着平安穿街过巷,刻意绕过了陈氏瓷坊,走进街角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院儿,看角落堆积如小山的残品瓷器,平安推测,应当也是个小瓷坊。
院内土墙茅舍,小径青苔,草木勾枝挂叶,颇有些闹中取静的陋室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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