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被人打了要打回去。
可他知道,现在这话不合适。
“你若是有道理,又何必要动手,自然会有人替你主持公道,对不对,先生?”苏甄儿将视线转向一直站在旁边未发一言的老太傅。
老太傅看一眼柳姨娘,再看一眼苏甄儿怀中抱着的牌位,看向少女的目光多了几分闪避的尴尬,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轻咳一声,不自然的开口道:“柳姨娘,老夫听说是姚金典先动的手。”
柳姨娘直接瞪眼道:“那又怎么样?你看看给我儿打成这样!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国舅府没有主母,柳姨娘不管是在国舅府内,还是金陵城里,都是公认的代理正妻,甚至跟着国舅爷进过宫,见过太后。娘家人也跟着升官发财,掌握了不少要职。
因此,她的地位不容小觑。
“小娘,我要找父亲,我要找父亲!”柳姨娘的儿子尖着嗓子喊叫,“我就是要他的玉佩,他也不肯给,一块破玉佩,他还打我,我要找父亲把这个狗东西打死!”
姚金典小小年纪,已然被教养的极坏。
苏甄儿低头看向苏奇尔攥在掌心里的那块玉佩。
那是父亲的玉佩。
是苏甄儿从父亲的遗体上取下来,亲自交到奇哥儿手中的。
“这玉佩,是,是父亲遗物……”奇哥儿呐呐开口。
柳姨娘冷哼一声。
“奇哥儿,把玉佩给我。”苏甄儿语气平静。
跪在地上的奇哥儿仰头,神色呆滞的抬手,小心翼翼的把玉佩交给苏甄儿。
苏甄儿把英国公的牌位递给奇哥儿。
“奇哥儿,一块玉佩而已,姚小公子要,你偏不给,也怪不得姚小公子生气。”苏甄儿话罢,缓步走到柳姨娘面前,手中帕子轻飘,随后便是一个优雅的万福礼。
“姨娘恕罪,都是奇哥儿的不是。”随后,苏甄儿将那块玉佩递给姚金典。
姚金典猛地一把抓过去,高兴地拿在手里把玩。
柳姨娘看着那块牌位,心下觉得晦气。
“你别以为这样就算了。”
苏甄儿笑容减了几分,“那姨娘觉得还要如何?”
“你跪下来,给我儿道歉。”
“阿姐!”奇哥儿下意识站起来握紧了拳头。
苏甄儿一把按住奇哥儿。
“荣国公来了。”外头突然传来声音。
苏甄儿下意识松半口气,偏头朝门口看去,却见周莲芝皱巴着脸,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荣国公身前还有一个人,那是一位中年男人,穿着丝绸衫子,身上珠光宝玉,好不富贵。
柳姨娘眼前一亮,“爷,您看看金典脸上的伤。”柳姨娘没想到国舅爷居然真来了。
她立刻告状。
苏甄儿刚松的半口气又提了起来。
怪不得周莲芝是这个表情,这位国舅爷可不是个公平公正的主,甚至家中豪奴打死了人,巡防营都没有人敢去抓,最后还是出动了锦衣卫,才将那豪奴抓了起来。
土匪出身的锦衣卫指挥使谢楚安作为新帝鹰犬爪牙,是整个金陵城内为数不多敢直面硬刚太后党的人。一身飞鱼服,一柄绣春刀,孩童见之哭嚎,旧贵闻之胆寒。
国舅爷几次三番派人想将自己的豪奴从昭狱里捞出来,没想到金陵城内突然出现小报,到处宣发事件经过,导致舆论四起。
碍于舆论压力和谢楚安,因此,直到现在国舅爷也没有成功。
国舅爷的视线从苏甄儿脸上扫过,看一眼英国公的牌位,最后视线又在屋内转了一圈,随后他一笑,“小孩子打打闹闹是常事,这么一点小事还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柳姨娘见国舅爷不站在自己这处,气得瞪圆了美眸,刚想说话,突然又被冷言呵斥道:“倒是你,怎么还为难一个孩子?如此心胸狭窄,我怎么放心将府中中馈继续交给你打理?”
柳姨娘虽受宠,但最明白这位国舅爷阴晴不定的性子。尤其此次,莫名提到中馈。女人的第六感最是敏锐,柳姨娘能在一众姨娘之中脱颖而出,靠的也不单单只是美貌。
她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是妾的不对。”
看到柳姨娘低头,国舅爷才算勉强消了气,他转头看向苏甄儿。
中年男子说话时带着一股长辈的疼爱,“你与你父亲曾经也是旧相识了,日后有什么困难来找我便是。”
“多谢国舅爷。”
事情如此轻松揭过,这跟苏甄儿得到的情报不符。
可年轻的少女却并未觉察出里面有什么不对劲。
苏甄儿带着苏奇尔准备离开。
周莲芝紧随几步,“你让绿眉来找我,我立刻就去找父亲了,没想到他书房里还有人,更没想到那个人居然就是国舅。”
苏甄儿摇头道:“没事,幸好事情解决了。”
周莲芝点头,再次拉住苏甄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