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二哥才这么爱炫耀。”伊拉拉很不淑女地撇了撇嘴。
她指向达西先生的左腕袖扣,动作干脆,不算优雅。
“不用什么基本演绎法,比起推演,不如说是我想念兄长啦,”伊拉拉诚实道,“达西先生——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菲茨威廉·达西,福尔摩斯小姐,你当然可以这么叫我。我是你长兄迈克罗夫特的大学同学。”
大学同学?
《傲慢与偏见》里可没提到达西上大学这回事,不过话又说回来,简·奥斯汀和柯南·道尔前后差了八十余年,本不是一个时代的书籍角色却出现在了同一个年代中,就当是这个世界的特殊变化吧。
可惜,再怎么变,也没更换十九世纪的女性拿不到本科文凭这回事。
一直到1920年,牛津大学才正式向女性办法学位证书呢,剑桥大学则更晚。
“你的袖扣很漂亮,但花纹和右臂的并不一样,”她说,“我想,一名绅士可不容许这般失误,是匆忙换上的吧?
“而且,这是我长兄最爱的款式——爸爸从加勒比海附近带回来的,伦敦可买不到。袖口损坏可是件大事,但你已经准备离开、赶忙拜访宾利先生的新家了,所以只好接受了迈克罗夫特的赠予,对不对?”
说完,伊拉拉很是不高兴地冷哼一声:“好啊,他说在伦敦忙得脚后跟落不着地,无法照顾我,却能招待朋友!”
宾利先生惊讶又惊喜地看看达西,又看看伊拉拉:“你果然是厉害,小姐。只是看了一眼威廉的扣子,就知道他见过你的长兄了!”
达西却不为所动。
他还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如你与你的表哥‘赶忙’,为了参加舞会,到半夜马车也不停歇。”
这话可是实打实的嘲讽了:无非是在说为了舞会,而赶在半夜抵达的行为有失体面。
达西这种自视甚高、也有资格的绅士可不如宾利先生好说话,自然瞧不上莱德利表哥这般作态。
但伊拉拉可无所谓,反正是表哥丢人。
“确实如此,”伊拉拉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乡下舞会而已,要是表哥带个梅里顿的姑娘回去,姨妈会崩溃的。”
其实伊拉拉不觉得有什么区别,但她实话实说,菲罗拉姨妈可不这么想。
显然,达西也不这么想。
他器宇轩昂却又过分高傲的脸上,总算流露出几分认同来。
“若非熟悉的舞伴,我实在是不明白与他人跳舞的乐趣何在。”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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