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连带着对你也产生了几分意见,直至刚刚我才发现自己太过狭隘,怎能如此连累你?”
“可千万别这么说,先生!”
伊拉拉赶忙劝诫道:“我和达西先生只说过几次话,他生性傲慢,你说的一点不假。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与他如此亲密,却不和他打招呼呢?”
威克汉姆绷紧面容。
“他不会与我交谈的。”他说。
“哎?”伊拉拉眨了眨眼。
“此事……说来话长。”威克汉姆一声叹息。
二人交谈时,舞步从未停下。威克汉姆是一把跳舞的好手,让他很是满意的是,眼前的福尔摩斯小姐不仅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连灵动的舞步也是分毫不差。
如此美丽、富裕且举止不凡的小姐,正用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自己,威克汉姆不禁有些飘飘然。
“我和他自幼生活在一起,老达西先生甚至是我的教父。老先生将我视若己出,完全不嫌弃我是他管家的儿子,也许正是如此,才叫达西先生心生嫉妒,”威克汉姆的眉眼低垂下去,语气里也带上几分难过,“老达西先生死后留下遗嘱,本要将最好的牧师一职送于我,但达西先生对我很是记恨,利用了遗嘱的漏洞,把圣职交给了别人。”
说完这些后,威克汉姆只见伊拉拉低头不语,微微挑眉。
他本以为这番话能换来对方的义愤填膺,但见伊拉拉好像毫无反应,只得给自己找台阶下。
一曲舞即将结束,威克汉姆趁着收尾的功夫靠近伊拉拉,一声喟叹。
“但你千万不要因此对达西先生产生恶感,小姐!”他换了劝说的口吻,“诚然我与达西先生有过龃龉,可他与你却无冤无仇。若是叫他得知我将事情说给你,他再对你冷言冷语,那就不——”
舞曲的旋律步入尾声,音乐渐渐小了下去,然后威克汉姆分明听到,近在咫尺的年轻姑娘一声啜泣。
他身形一顿。
“我,我很能理解你,威克汉姆先生!”
伊拉拉情不自禁地向威克汉姆靠近半步,她的衣裙几乎擦过他的衣袖,那颗绿宝石就在威克汉姆的眼前闪闪发光。
年轻的福尔摩斯小姐潸然泪下,她用衣袖拭去晶莹泪珠,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我和你一样,也是寄人篱下,”她哽咽着说,“姨妈不知为什么,看我也是很不喜欢,动辄关我禁闭。本以为同表哥离开德尔贝庄园会好一些,但表哥也一心扑在宾利小姐身上,根本不管我。我,我……”
伊拉拉话到最后,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威克汉姆愣了愣,飞快回神。
没想到自己的“卖惨”相当管用——太管用了!以至于叫这位伊拉拉·福尔摩斯小姐产生共情,在舞会上哭了起来。
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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