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会的,前世他冷冷地旁观她被王昭仪和映晗质问,任由她被千夫所指百口莫辩,最后被绞死于那个深夜,或许连她的尸骨都无人会替她收敛。
姜映晚哭了很久,直到声音都有些嘶哑眼泪才渐渐止住。哭完她的心情就觉得畅快了许多,好似重生后积压在心里的郁气都随着哭声给释放出去了。
她正要抬起袖子擦干净脸上模糊的泪痕,眼前忽然递过来一方手帕,上面威仪赫赫的金龙十分晃眼。
“多谢父皇,儿臣失态了。”
她小心翼翼地收下那方手帕,却不敢抬眸去看陛下此时的神情,心想自己方才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上指定难看至极,只希望陛下不要嫌弃。
姜映晚微微侧过脸,用陛下的手帕擦着眼角,一股清冽的檀香不经意地钻入她的鼻腔,不知是方才哭得太过用力,还是这股檀香过于浓重,她现在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晕晕的。
她整理好仪态才回过头,手心里攥着那方湿润的手帕,不好意思地对他道:“儿臣把父皇的手帕弄脏了,等儿臣将它洗干净再还给父皇。”
“不过是一方手帕,”天子声音清淡,“你留着吧。”
姜映晚攥着手帕忽然不知该说什么了,这会儿回过神她才觉得自己方才似乎表现得并不太好,陛下那样冷漠严肃的人怎么会喜欢听人哭哭啼啼呢?她应该再乖巧懂事一些,大度地展现出自己对妹妹的爱护。
她果然还是太笨了,比不过映晗会讨人喜欢。
这时陛下忽然从座上起身,姜映晚以为他要走,紧张地跟着站了起来。
天子侧目看了她一眼,见她瞪着眼睛满脸紧张,不禁微微一笑。
“天色已晚,朕今日便留在永宁宫用膳罢。”
陛下似乎并未生她的气。
姜映晚终于卸下一口气,弯着眼睛向他点了点头。
陛下已许久未在永宁宫用膳了,接到口谕后王昭仪立马招呼着膳房忙碌起来,来来往往的宫人脸上皆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昭仪娘娘这显然是要复宠了,试问哪个宫人不想跟着一位得宠的主子呢?
时辰差不多了,宫人们摆好桌椅,逐一将色香俱全的饭菜端上了桌。
姜映晚坐在陛下身侧,抬目便是王昭仪那张一成不变的笑脸,再看着眼前这桌卖相极佳的饭菜,忽然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即便在前世,她也从未与王昭仪和陛下在同一张桌子上用过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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