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顿了顿,似是不忍:“病人抢救无效已去世,还请家属节哀……”
犹如一道惊雷落下,池虞大脑一片空白,顾不得其他,跌跌撞撞跑向病房。
周聿辞见状快步跟了上去。
病房内,池母躺在病床上,整个人被白布覆盖,露在外面的手毫无血色,像干枯发白的树枝。
池虞伏在病床边,握着她早就冰凉的手,似乎不相信人就这样离开了。
“妈,你醒过来好不好,你说过要亲眼看着我结婚的……”
可病床上的人再也不会有回应了。
夜色如墨,仿佛要吞噬一切。周聿辞的记忆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短暂恍神后,他盯着病房里那道脆弱的身影,漆黑的瞳仁里浮现出浓浓的后悔。
当初他该强硬一点的,第一次见面他就该把她抢到身边,藏起来。
满室寂静,只有女孩不断的啜泣,但片刻后,那点啜泣声也停了。
周聿辞瞳孔一缩。
池虞在他面前,晕了过去。
……
……
不知过了多久,池虞醒来时,鼻尖萦绕着清冽的雪松木气味。
这里不是医院。
因为失明,她的触觉、嗅觉和听觉都异于常人。
她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周聿辞俯身将她按了回去,“别动,你身体还很虚弱。”
池虞声音仍旧是哑的,“我妈妈……”
周聿辞说:“我已经派人处理好了,医生说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安静了许久,不见哭声,周聿辞只看见两行清泪从她空洞的双眼滑落,滴落在他手背上。
……
……
池虞妈妈的死亡证明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办好。天色已经很晚了,周聿辞顺势提出让池虞住下来。
池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大学毕业后在h大做助教,再不济也可以回去住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