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全然不曾想过旁的。
而今换作随了陈斯远,单是品貌,那薛大爷便与其有着云泥之别,加之待自个儿又极好,香菱难免心下怦然。
低低应了一声,香菱随口道:“大爷可好些了?”
“过血了,偏生愈发酸麻。”
“那我再揉捏揉捏。”
香菱说罢不再言语,只是眉眼时不时偷偷瞥上陈斯远一眼。
一回两回也就罢了,待又瞥将过来,陈斯远便笑道:“总瞧我作甚?”
香菱嗤的一声闷头笑了起来,说道:“大爷笑起来没那般咄咄逼人了,瞧着便应了那句‘霞姿月韵’了。”
陈斯远朗声而笑。两世为人,见此情形又岂不知女儿家的心思?他探手食指轻点了下香菱眉心的胭脂,说道:“生得如何全靠爹妈,可不是我说了算的。好多了,这会子倒是真的饿了。”
香菱停手,起身落地道:“那我伺候大爷洗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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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香院。
柳燕儿伏在几上嘤嘤哭泣,左脸上赫然印着鲜红巴掌印。宝钗凑坐一旁,正低声安抚着。
堂中薛蟠赤足单一,那中衣上身敞着怀,露出巴掌大的护心毛来。此时拧眉瞪眼、睚眦欲裂!
“凭什么?”薛蟠嗡声道:“妈妈,当日为了那香菱,儿子与那姓冯的大打出手。原本前几年便要收房,偏妈妈横加阻拦,只说年岁未到。如今眼看到了年岁,到嘴边的鸭子却飞了,凭什么?”
“你——混账!”
薛蟠梗着脖子道:“那姓陈的不过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咱们家与贾家世代联络有亲,我不过抢了个丫鬟罢了,大不了赔他百八十两银子就是了,怎么能拿香菱抵账?我想不通!”
薛姨妈气得浑身哆嗦,指着薛蟠道:“孽障,若不是你四下惹祸,我又何必四下低头求肯?如今金陵待不住了,莫非你要闹得咱们连京师也待不住!”
薛蟠为之一噎,说道:“妈妈说的这都不挨着,哪儿跟哪儿啊?”
薛姨妈又要训斥,就听宝钗说道:“妈妈,不若我与哥哥说清楚吧。”
薛姨妈情知自个儿气忿之下与傻儿子掰扯不清,宝钗又素来聪慧,擅说道理,便干脆起身指着薛蟠道:“好生听你妹妹说话,若再犯了驴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