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人一哭,他啥也不说,就默认了老人随便拿东西。
胡氏哪里愿意,她自己底下还有好几个儿子呢,可碍于孝道,她在气也没法做什么。
迎香自然也不喜欢这个重男轻女每次看到她必然骂她好几句的老太太,后来她给胡氏出了个主意。
每次老太太过来就跪下,抱着她的腿大哭,能哭多大声就哭多大声。
最好惊动左邻右舍,刚开始,胡氏还有些拉不下脸,可后来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攒的二十个鸡蛋就要被老太婆全部拿走,一个不留的时候。
这一刻,她啥也不管,当下就开始哭。
成效自然还是有的,后来老太太每次来,她都哭,老太太也想避开了她,她就去老大家门口哭,别人问也不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流言蜚语一时间满村飞,老大家有个读书人,自然要面子,再后来,老太太也不怎么来了。
毕竟,村里也不是没有明眼人,这一招,虽然损,但效果还是很好的。
这年头,长舌妇不少,迎香并不意外,而后道:“没法子,婆婆想要我嫁妆,那我能答应,这不就闹了一场。”
“你家老大不是秀才公吗?她看得上你那点嫁妆?”
眼下没了利益冲突,迎香也不在家里吃饭碍眼,之前还得了彩礼钱,胡氏眼下看她还是很顺眼的。
“那他发达了也不见得把家里人都带去县里,空有名声罢了,还是要靠自己。”
“把这些肉都炖了吧,在煮几个鸡蛋,别让你爹说我小气。”
迎香点了点头。
“你婆婆碰上你啊,可算是碰到对手了。”
迎香闻言倒是没说话,没人是天生的泼皮无赖,但这乡下,压根不讲理,她若是老实听话,那这辈子算是完了。
不反抗,那这辈子只能委委屈屈的过,反抗一下,说不定日子还会好过。
想到什么,她借口回了一趟出嫁前的屋子,她爹也不知道跟闻时说什么呢,笑的那么大声。
不过他开心就好,迎香知道他这爹也是个重男轻女的。
她在心里默念签到,打开背包,之后双手并拢,之后睁开眼睛,手里多了一根做工精致的银簪,迎香打量了一番,之后把簪子藏到了袖子里,装作无事的样子出去了。
银簪肯定比木簪值钱,多少是个首饰,她日后去了镇子上,也能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