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传来,池宴连早饭也没来得及用,就匆忙走了。
沈棠宁坐在梳妆台整理东西,思绪不由飘远:
姜稚京能逃走,她并不意外,想来长公主也不意外。
她敢只身前往大庆,设计除掉竞争对手二皇子,将大庆搅得一团糟,来了一出置之死地而后生。
以姜稚京的胆量和魄力,此番若是成功脱险,未来绝对不容小觑。
沈棠宁垂眼盯着眼里的匣子,只是可惜,这份礼物没能送出去。
雪青突然进来,神色有异:“小姐,云姨娘来了。”
“云姨娘?”沈棠宁一时没反应过来哪来的云姨娘,直到她口中说出云雀二字,才堪堪反应过来。
不过随之而来的便是不解:“她来找我做什么?”
沈棠宁还是见了云雀,外头下着绵绵细雨,云雀被迎进来的时候,轻薄的衣衫都有些润。
沈棠宁抬眼打量她,按捺下心中狐疑,唇角轻轻一弯:“云姨娘找我有事?”
不料对方扑通一声跪下,神情哀切:“求二少夫人救我!”
雪青瞪大了眼要扶她起来:“云姨娘,你这做什么?”
她不肯起,眼泪无声地掉落,好不惹人心疼。
沈棠宁眼中情绪难明,温声细语地问:“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她话音听着关切,却没挪动半分,依旧稳稳地坐着。
云雀便知道这位二少夫人不是个好糊弄的,心中暗暗叫苦。
她闭了闭眼,掀起衣袖露出手臂上交错的伤痕:“沈姨娘自从没了孩子后,性情愈发暴戾,对我更是动辄打骂。”
旁边的雪青看到她身上的伤,吃惊地瞪大了眼。
二小姐私下竟这般心狠么?
沈棠宁皱了皱眉:“你好歹也是姨娘,她怎敢如此行事?”
云雀抹了抹眼泪,声音凄切:“我也是没法子才求到二少夫人头上,您是她长姐,您的话还能管些用,可否随我去劝劝沈姨娘?”
沈棠宁沉默良久起身,无奈叹息:“也罢。”
她随云雀出了门,马车在角门候着,临到上车时沈棠宁一顿,瞧了眼那车夫,似笑非笑望着云雀:“这车夫瞧着眼生的紧,云姨娘真要带我去侯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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