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老人掏出来的钱,一大把加起来,恐怕也就几百,很少,却已经是他们家的全部家当。
他按下老人递来的满是风霜的手,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他看向男孩,问到:“你是被他们拐去的,还是你自己想要加入帮派?”
躲在老妇人身后的男孩抿了抿嘴,没吭声。
季惊秋这些天执行了很多任务,很清楚那些帮派子弟的下场。
这些天他从旁人口中听到过最残酷的一个说法,就是帮派在某种意义上就是用来消耗下层越来越多的人口的工具,尤其是那些失去身份的黑户。
老妇人狠狠拍了下男孩的肩膀。
男孩这才畏畏缩缩道:“他们要跑腿的,我附近的地形很熟,所以……”
季惊秋点头,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答案,这是男孩的生存方式。
他说:“我叫季惊秋,七街街口有家神庙,你可以去帮忙跑跑腿,打扫打扫卫生,应该没什么工资,不过两个人的饭还是可以供的。神庙里有间小的图书室,读书可以开智。”
男孩咬着嘴唇,目光茫然,犹自不敢相信。
老妇人眼中饱含感激,再三道谢。
季惊秋拦下了老人,他没帮什么忙,只是放任自己的好奇心,跟过来看了看。
下楼的时候。
季惊秋没看那些探出窗户的憔悴人影。
他仰头看向居民楼前,那株几乎沐浴不到太多阳光,却仍然坚持向上拔高生长的畸形树木。
很多时候,人就和树木一样,越想开向高处和明亮处,它的根就越要向下,向泥土,向黑暗处,向深处,向恶……
可又有多少人,能在拔高向天空,触碰阳光前,忍受得住这无限沉沦向黑暗的过程,不被拉入地狱?
相较于这里,曾经有父母疼爱照顾的他其实是幸运的。
季惊秋大步离去。
这次任务完成,他要回去为突破三限做准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