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但她依旧还有些隐忧,在季惊秋离去的最后关头前,轻声嘱咐他一些过去的教训:
季惊秋郑重点头。
他明白沐姨和之前的古师叔,是想提醒他什么。
在这一点上,季惊秋其实看的比较透彻。
有些事,的确远不如武道一样爽快利落,赢未必是赢,输也未必真输。
所幸,他也没准备去涉足。
如果可以,季惊秋并不准备去接触那所谓的政治,他也不会和昔年的七帅一样,去尝试成为联邦的精神领袖,又或是……
英雄。
这不是他准备走的路。
他要做的,就是争夺某些重要资源,然后一步步在脚下之路登高即可。
哪怕他有千百般不好,等他武入天人、宗师——
自有大儒为他辩经。
返回大宇宙前,季惊秋将得自古路的三株天药,暂时交给了沧浪金氏照看,就栽培在沐姨不远处。
这三株天药刚出古路,都显得有些病恹恹,需要一段时间调理,并适应外部的天地规则。
他原本想栽种进随身小世界“悬空寺”的,可惜那里规则残破的厉害,容纳不下天药这样的生灵。
他准备先回东3煌星看下,早日弄出自己的“道场”,然后再来移栽。
季惊秋还拿出了来自的土,询问是否对沐姨有用。
这东西他九宫都没留,准备带回大宇宙,栽培自己得自苍青一脉的世界树种子。
只恨当时没有悬空寺这样的随身世界,不然他高低得掘地三尺,让后世人见识下什么叫。
哪怕事前并不知道这些土壤的意义,也不妨碍他“来都来看”、“挖了再说”。
沐清原本还有些啼笑皆非,觉得惊秋这孩子真的是太“可爱”了。
可当她仔细感应了季惊秋拿出的土壤后,突然被这种前所未见的土壤所震惊了。
在心神接触到季惊秋拿出的土壤后,沐清感受到了发自神性深处的“渴望”!
匪夷所思!
而在听到这种土壤的来历后,沐清释然了。
沐清好奇道。
那是阿赫当年武道有成后,都在惋惜错过的机会。
季惊秋说出了自己的所见所遇。
这件事,他和古路意志探讨过,最终得出的结论是,除了地上历代前辈的刻字比较有趣外,那座地方完全是一座围城。
进去的人想要出去,因为里面什么也没有。
没进去过的人挤破脑袋想要进去,还一个个坚信自己能找到什么,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点名三千阎浮提的某些强者。
沐清沉吟许久,才道:
季惊秋自然记得,何止是记得,简直是记忆犹新!
在得知位面、宇宙的等级划分后,他就在思考,像是这样一叶一世界,该划入什么层次?
季惊秋瞪大眼,他很想问问,那位苍青之主昔年,是不是还从某个地方挖了一株草?
最终,沐清只取了一个指甲盖,说是这些就足够了,季惊秋强塞了一个拳头大小的万物土,又给三株天药留了些。
他带回来的虽然不多,但也是用衣服包起来的一包。
剩下的部分,他小心用容器收好,没丢下一丝,准备回去培养自己的世界树。
在临走前,金氏一族的族老找到了他,谈起了迁徙一事。
季惊秋其实也有些意外,这一年多过去了,龙虎道场难道没有通过这条通道,在九洲建立根基地吗?
九洲虽然即将倾覆,但这里的资源太丰富,远不是联邦能比,此外这里的天地规则,也十分适合联邦的高位武者。
至少,那些寿命即将濒临的武者,来到九洲后,或多或少都能得到提升!
仅此一点,就能吸引来大批的武者。
“联邦之前来了不少武者,只是没有在这附近驻扎,而是去了远方的巨城,听说已经初步站稳了脚跟。”金老为季惊秋解释道。
季惊秋这才了然。
金老来寻季惊秋,是为了谈论“族群迁徙”之事!
九洲的生灵要想自由在大宇宙中活动,需要在大宇宙制造某种“中转地”,并在其中生活超过十年以上,才能重获大宇宙的“烙印”。
季惊秋从金老处得知,龙虎道场已经和沧浪金氏谈妥了,会以东3煌星为试验地点,先行接纳沧浪金氏,也为之后与九宫的合作做铺垫。
想到九宫,季惊秋其实有些头疼。
九宫有多庞大?
作为阎浮的霸主之一,九宫治下就有上百文明族群,其中一流文明都有九个。
当然,九洲的万族,在人口繁衍上,远没有大宇宙这样“野蛮生长”,比较起来相对克制,因为这里不比大宇宙,疆域无限辽阔。
不提那些因为血脉太强,而导致繁衍困难的特殊族群,正常而言,一个小一些的文明族群,可能也就百万级别的人口。
但能到一流文明这个层次的,人口基数也是评判的一个标准!
日后要想将九宫迁徙到大宇宙……
季惊秋叹了口气,不看未来,只看眼前,人不能烦恼于几十年后才可能发生的事。
还有一两百年,到了那时,这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或许就很简单了。
一根树枝垂下,将季惊秋送到了通道前,与他告别。
最后,季惊秋正式告别九洲,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大宇宙。
他跨过通道,走出了门户,率先映入眼帘的,不再是昔日狭隘逼仄的神庙里屋,而是一间明亮宽敞的大殿,夕阳从正前方的窗户中涌入。
黄昏的夕阳透过窗户落入他眼中,仿佛火光燃烧。
轰隆!
虚空中仿佛有振聋发聩之声。
季惊秋望着窗外地平线尽头的夕阳,心神在这一刻随着目光,无限远去。
内景天地中,海拉不顾差点憋死的胖虎的拼命挣扎,将它抱在怀中,揉着毛茸茸的脑袋。
她注意到了季惊秋的动静,歪着脑袋,嘀咕道:
……
“这是……胎息?居然有人在凝聚圣胎,突破胎息,联邦又要多一位准天人了吗?是谁?这个方位……”
一家酒店的落地窗前,一位中年男子目露凝重。
与他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