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朝云峰主,你要是给他跪高兴了,这山里还有谁能欺负你?”
周迟不为所动,原来这个人就是朝云峰主白池,他微微躬身,行弟子礼,“见过白峰主。”
白池先是说了句不必如此,然后这才拿出一坛子酒,有些期待地看向裴伯,“裴老哥,御雪师妹说没说什么时候出关?”
……
……
暮色里的苍叶峰很安静。
平日里的苍叶峰本就安静,但今日更安静。
西颢回到了那竹楼屋檐下,站在那边,这位重云山的掌律以及苍叶峰的峰主,大概经历了他人生里最失望的一天。
在楼外,低着头站着很多弟子。
他们都是在内门大会上,输给周迟的弟子们。
为首的三人,自然是钟寒江于渡和戚百川。
他们三人,曾经是整个苍叶峰,甚至重云山的各境第一,但如今,论实力,应该都是第二,而名义上,他们都是最后,因为他们在内门大会上没了名次。
“都站着做什么?难不成就靠站着就能让自己更强?还是你们觉得,苍叶峰今天的遭遇,你们只是站一会儿就会让人当作没有发生过?”
西颢背对着他们,声音很平静,没有太多失望的情绪,只能听出里面有些倦意。
弟子们听着这话,自然知道峰主的意思,行礼之后,便纷纷沉默退去。
钟寒江没走,所有人输给周迟都可以接受,但他输给周迟,想来是西颢最不能接受的。
因为两人差着境界。
“你在想什么?”
西颢看着暮色里的那些树木问道。
钟寒江说道:“弟子在想,如果再来一次,或是说等他踏入天门境的那天,弟子再和他一战,能不能胜过他。”
西颢没说话,他在等钟寒江的结论。
钟寒江摇头道:“弟子不如他。”
西颢的眉头终于挑了挑,“明白不如人很好,但知道不如人,就什么都不做了,很不好。”
说话的时候,他想起了当年的那次内门大会,他输给了御雪,他也痛苦了几日,但后来,不还是将御雪甩到了身后,直到如今吗?
钟寒江仰起头,问道:“若是一辈子都不如他呢?”
西颢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这个世上,想来不会只有他一人。”
听着这话,钟寒江明白了,于是他行过一礼,离开了这里。
西颢没有做什么,只是一直都看着远处的暮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