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啊,等做成了这一……”
“凤贤!”
这次周亚梅的喝止声尤为不客气,见着已经动了怒气。
“知道了~”
吴凤贤拎起手里的包,鼓着嘴满脸不高兴地站起身往出走,一点都没顾忌于敏还在这儿坐着呢。
可这小娘儿们越是不客气,于敏越是觉得正常。
京城来的眼高于顶很正常,更何况还是付家的亲戚。
看这小娘儿们拿着的皮包就知道不是便宜货,他都没见着过。
倒不是没见着过皮包,他是没见过这种好看的款式。
“不好意思啊于主任,凤贤从小跟他二叔家长大的,他二婶又稀罕闺女,所以脾气就……”
“没事儿的周姐”
于敏多会做人啊,当着付家人叫嫂子,当着周亚梅叫周姐。
“我挺喜欢凤贤同志这种率直的性格的”
笑着客气了一句,见周亚梅也拿起包抱着孩子要走,便说道:“周姐你们是怎么来的?”
周亚梅看了一眼已经走到门口去穿衣服的吴凤贤,转头对着于敏说道:“晚饭后我们溜达着来的”。
“得了,你们去换衣服,我去开车,咱们在门口汇合”
“那多不好意思,我们走回去就行了”
周亚梅客气着不用于敏送,可于敏偏要送。
“周姐,您拿我当外人了!”
只见于敏埋怨地说道:“我跟李哥可是好朋友,来我的场子了,还能叫您走着回去?”
说着话用手一摸自己的脸说道:“这个不是打我的脸嘛,下次李哥来了我怎么见他啊!”
“不是,我们……”
周亚梅还想再说,可于敏已经转身往后面去了。
同时还摆手说道:“就这样了,我现在去提车在门口等你们”。
看着于敏走了,周亚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瞪着大眼睛的儿子,一眨眼睛。
付之栋收到母亲的示意,赶紧底下了头。
等周亚梅三人从俱乐部出来的时候,门口于敏已经在等了。
“凤贤同志赶紧上车,晚上可冷”
吴凤贤瞥了瞥周亚梅,随后上了停在门口的吉普车。
而周亚梅则是客气地跟于敏道了谢,抱着孩子上了后座。
于敏给三人关了车门子,跳上主驾驶,踩着油门往关山路开去了。
车上于敏一直跟这个突然出现的付家亲戚搭着话儿,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
可这小娘儿们忒傲,看自己好像看特么蚂蚁,连基层都不算。
他虽然在办公室跟聂连胜嘴硬着说瞧不起李学武,可他自己心里知道。
码的,这些京城来的,眼睛都特么朝上长的,看下面的人都特么基层群众。
就连这个处长家养的小丫头都敢瞧不起他,无怪乎上次那个李学武来了拿他当小碎催。
等把这两大一小送到地方,于敏阴沉着脸盯了一眼进别墅的身影,踩着油门开走了。
“呼~我不喝了!”
姬卫东攥着酒杯红着脸,用手推着李学武,不让他再倒酒了。
李学武则是一脸鄙夷地说道:“就这么点儿酒量也敢坐在这儿?以后去我们家吃饭你跟我闺女一桌啊!”
听见李学武如此惨无人道的羞辱,姬卫东咬牙切齿地将杯子往桌上一墩。
“满上!”
姬卫东喝出去了,今天就算趴下,也得拉对面儿的李怀德垫背。
他说啥都不能跟李姝坐一桌的!
刚才这个缺损带冒烟儿的李学武就管他叫小趴菜了,这要是认输,以后说不定怎么磕碜自己呢。
“满上!”
他看出来了,对面儿的李怀德也是强弩之末了,再来几局,对面儿准比他先倒下。
姬卫东其实也不是酒量不行,都是大小伙子,这玩意儿还不就是水嘛。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这混蛋拿来的酒忒特么有劲儿了。
这劲儿还不是从脑袋和胃里来,是特么从那条……那条腿上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姬卫东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他也不是这种人啊!
这个时候的人对这种事儿都是很保守的,谁会跟别人分享这种事儿啊。
其实姬卫东不知道,对面儿的李怀德也有点遭不住了。
可他不好意思站起来,他这会儿那条腿也不听使唤呢。
李怀德见着姬卫东要休战还有些欣喜呢,姬卫东一走,李学武也就撤退了,他也就顺势回包厢了。
可特么对面儿的李学武喝高了,逮谁喷谁,刚才还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行了。
码的,男人能说自己不行吗?
“来来,干了!”
李怀德这会儿也不跟这两个小王八蛋分大小了,端起酒杯就想早点儿放倒一个。
好么,知道李学武千杯不醉,李怀德就等着姬卫东倒下,他好不用在下属面前丢面子。
姬卫东则是盼着李怀德先倒下,好让自己不用成为李学武的笑柄。
而李学武想的是,长夜漫漫,路上太无聊了,今天要喝一宿的。
反正他都是值夜班,拉两个人一起陪自己不是过的更快嘛。
这三个领导喝,值班的护卫队员和调查部那个轮流给热菜。
热菜吃光了,又从李学武的包里往出拿零嘴。
月亮不睡我不睡,别走决战到天亮!
“您再不下决定,就要天亮了”
闻三儿看了一眼外面的月亮,对着炕桌对面的张掌柜追了一句。
坐在屋地凳子上的大强子抽了一口旱烟,眼睛眯眯着看着炕上坐着的这个神棍。
这神棍还是他下午接回来的,要不怎么说有缘呢。
闻三儿出了火车站叫住的倒骑驴就是大强子蹬的。
本来大强子是不做这种买卖的,他是去给人家送货了,路过火车站门口。
但是一听这关里口音,还是去自己地盘的,就想着顺路做个买卖。
这几年关里来的老客儿绝迹了,搁以前来倒腾参和皮子的多的是。
说是参,其实就是药材的统称,这长白山脚下,多数都跟药材有些关系。
山里不仅有药材,也要有野兽,这皮子也是不少的。
再大的老客就是淘金和贩马的了。
这淘金也分淘黄金和淘地溜金的,大山沟里淘出来的是一种,能掐会算上大野地里淘狗头金摸宝的也有不老少。
这贩马的也是个统称,马就代表牛马羊驴等牲口。
像是闻三儿这种形象,大强子认为可以搞一票。
他说的买卖可不是拉着这老客儿去斯达林街挣个脚钱儿。
他眼睛贼,已经看出老客儿怀里的包沉甸甸的了。
他想打…打…打个劫!
他想的是挺好的,送这老客儿到街上,然后在后面跟着他。
等见他进了哪个院儿,踩好点儿晚上就上手。
可把这老客儿送到街上以后,随便停了车,跟在后面左晃又晃的竟然晃到了自己的老窝儿来了。
这时候买卖这么好干了吗?
肥羊都知道自己往口袋里钻吗?
送货上门?
这事儿要是大春赶上非得乐好歹儿的,可他是大强子。
他不傻,当然看出不对来了。
这特么是来摸他们家的,看来是“熟人”啊。
等把这老客儿堵在门口一盘道儿,好么,还特么真是“熟人”。
李学武给他们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京城人,来无影,去无踪。
他们在火车站蹲了两天都没看见这人是怎么离开吉城的。
用的一看就是假名,还特么让写密信联系。
张掌柜的琢磨了好久,最终的决定是他不动我不动。
张掌柜想的就是等李学武那边先联系他,到时候看情况再做出决定。
可特么对方也太会玩儿了,几个月不联系,一联系就直接上门。
还特么是个神神叨叨的玩意儿。
“你真叫满德杰?”
“额……”
闻三儿没想到这个掌柜的竟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们东家说了,英雄不问出处,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