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刻这个,还能刻麻将呢”。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道:“我们院有个叫刘海中的,就好玩麻将,用了六十斤粮票才换了一副,那个才值钱”。
黄干皱眉想了想,问道:“麻将不是陶瓷的嘛,跟特么雕刻机有毛关系?”
“谁告诉你麻将就得是陶瓷的?”
李学武敲了敲手边的棋盘道:“就不能是硬木的?”
四合院那边不仅仅是刘海中家有麻将,倒座房也有,不过是竹骨麻将,比较老了。
现在倒是没人禁止玩麻将,也没人禁止打扑克,这个时候的娱乐也就这两样,小伙子们爱下围棋,都是玻璃子的,大人们就爱打扑克和麻将。
只要不涉及到大赌,很少有人因为这个被收拾,或者被抓。
即便是未来这段时间也没有说禁止玩扑克牌的,还把那些人的画像印在扑克上面呢。
李学武今天来也不只是闲着来看黄干的宝贝来了,还有上周末跟王小琴他们说的那些事。
“回头儿你可以跟老彪子说说,麻将、扑克和象棋,搞几个新花样,你生产他销售,合作愉快”
“嘿,你还真说着了!”
黄干将最后一颗棋子扔在了纸箱里,点着李学武说道:“华清那边说了,要再送来几台印刷机,组成个比较完备的印刷车间,说我们这儿的印刷环境好,质量也好,保密程度也高”
“嘿!这叫什么事儿!”
黄干看了看李学武吐槽道:“这特么在监所里搞印刷还特么搞出甜头来了,别特么以后我这儿成了典型了”。
嘴里嘀咕着,在烟灰缸里怼灭了香烟,道:“那批要运来的机器里就有能印扑克的,最新的机器,不知道在想啥”。
李学武却是知道华清在想啥,真够果断的,这就开始硬件转移了,说不定还有其他啥玩意儿转移走呢。
一想到这儿,李学武的眼睛就不由得一亮,脸上有了点让黄干都感觉到他奸猾的笑。
“你特么笑啥呢?”
黄干瞪了瞪眼睛,手已经把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揣进兜里了,同时问道:“还没问你呢,今天不上班吗?怎么就有时间来我这了?”
李学武看着强硬地转移话题的黄干,撇了撇嘴道:“保护好喽,说不定我啥时候就抢回来了”。
说完翻了翻眼珠子,没好气地说道:“给你送钱来了,要不要?”
“要,为啥不要?”
黄干很是干脆地起身,将脚边的象棋箱子踹茶几下面去了,去茶柜上拎了暖瓶走回来,一边走一边道:“你就是我的财神爷,你说给我送钱,那就是一定来送钱的”。
李学武晃了晃下巴,看着给自己倒热水的混不吝,只能开口说道:“这印刷和造纸也用不了多少人,其余的人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找几个技术工人,来教他们做手工活儿”。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继续道:“先来一个皮匠,一个裁缝,回头儿还有扎宫灯的、珐琅掐丝、盘扣的、点翠的,扎绢花的、扎风筝的……”
“等等!等等!嘟~~!”
黄干瞪着李学武道:“你这是干嘛呀,把我这当啥地方了,马戏团啊还是琉璃厂啊?这都啥呀?”
“不对!”
黄干好像听明白了什么似的,看着李学武问道:“合着你跟王小琴他们俩说的那些会员福利合着是从我这儿来啊?!”
“不然呢?”
李学武挑眉道:“我手里就一个认识的皮匠,就一个认识的裁缝,你让他们累死也做不出来多少啊!”
“再说了!”
李学武点了点窗外道:“你这里关了这么多人,天天吃闲饭啊?不得为他们出去以后的生活考虑考虑啊?!”
“合着我还得替他们谢谢你呗?”
黄干一脸吃了嘎的表情看着李学武道:“那这些做出来的东西是给我们钱嘛?”
“你掉钱眼里了!”
李学武抬了抬下巴道:“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也不想想,我请人家师傅来教课不要钱吗?我拿材料来让他们学习,想着他们出去后有个一技之长,这不要钱吗?”
“是,我是收获了一些东西”
就在黄干想要反驳的时候,李学武又问道:“可这些东西是我自己拿了吗?还不是为了俱乐部筹钱?筹经费?”
说完也不管黄干的表情,摆手道:“不要把钱看得太重,你们赚的已经够多的了,不仅仅是要改善管教们的生活环境和待遇,还要改善羁押人员的生活待遇和管理措施”。
“这最好、最优秀的管理是什么呀?”
“是教育!是让他们出去以后有个吃饭的手艺,好好做人,不要再犯错误”
李学武点着黄干道:“如果有人来检查了,光看着羁押人员干活了,没有看到他们学习和改造的情况,你说你这样做对吗?”
“不是……!”
黄干指了指李学武,道:“这特么造纸和印刷不是你让我干的嘛!”
“是啊!”
李学武很是坦然地承认了,但又补充道:“当时我没想到你们会做的这么好啊,也没想到会不会引起上面的注意啊,这不是来给你送解决的办法来了嘛!”
“我特么……”
黄干真的是无语了,他才不信李学武以前不知道这么做会怎么着的,他真是见钱眼开了,真的是耗子给猫当伴娘,要钱不要命了。
怎么就信了这个混蛋的话了,搞出来的东西是辛苦钱不说,还得帮着他做别的事。
这帮忙不给钱还不说,还有一大堆理由告诉自己得谢谢他!
“劝人向善,你是有机缘的人啊”
李学武撇着嘴忽悠到:“我当初一看你就是个善良的人,你看现在不就是了嘛,带领全体人员搞生产,改善全体人员的生活水平,现在又响应文件号召,搞学习,搞小工厂”。
说到这里,李学武站起身拍了拍正气呼呼的黄干肩膀道:“黄干同志,我很看好你啊!”
“去你丫的吧!我瞅你也挺善良的!”
黄干气到爆粗口,瞪着李学武说道:“我也想看好你!”
“巧了不是!”
李学武摊了摊手,道:“你那象棋用木头盒子多难看,老彪子他们正在搞罐头厂,回头儿轧钢厂那边还要搞个包装盒厂,到时候我帮你搞金属盒”。
“真的?”
黄干见李学武要帮忙,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了不少,道:“麻将其实也需要包装盒”。
“可以,没问题”
“扑克要是有金属盒的话……”
“骨灰也适合用金属的,你要不要?”
……
——
“呦,是李处长吧!来接顾宁啊?”
李学武正站在医院门口的保卫室旁点着烟,便听有人在跟自己打招呼。
忙把手里的火柴晃灭了,一边摘了嘴里的烟,一边抬起头。
李学武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前的女医生,笑道:“您是兰姐吧,上次找顾宁就是您给开的门”。
“嗷呦,您这记性可真了得”
这位叫兰姐的便是坐在门边办公桌的那位医生,李学武第一次找顾宁和随后的几次都是她给开的门。
张秀兰认出李学武还是因为李学武脸上的疤痕,当初李学武来找顾宁,她印象最深,后来科室里的人还猜测这个年轻人是干啥的来着。
顾宁结婚那天她值班,就没有去上,但是依着去了的同事们学舌,好家伙,吓死人了。
虽然是在大院里结的婚,但婚礼的排场和场面确实有面子,那些同事形容的时候一边羡慕着,一边感慨着。
当初认定是个小司机的年轻人竟然是个副处长,还是南方回来的战斗英雄。
这还都不算,依着同事们从婚礼上打听来的,这年轻人才二十岁,可身份已经是红星轧钢厂的保卫处副处长,更是东城这边主管治安的副处长了。
同事们从回来便开始议论着,羡慕着,传着顾宁当天穿的多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