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牙,口不能大了,不能都塞嘴里。
养活一个孩子是一项巨大的工程,耗费时间精力远远要比金钱更多更辛苦。
看着她对李姝上心,李学武拿了酒瓶给自己和韩建昆各满了一杯,笑着敬了他。
韩建昆笑着低了酒杯跟他碰了,等他喝了才自己闷了。
就算是过年,就算是在家,李学武对于白酒也是浅尝辄止,不似外面那般豪饮。
其实他心里明白,在家喝才是真喝,在外面都是替李主任喝呢。
跟韩建昆喝酒,是因为他给自己服务以来,两口子尽心尽力,没啥说的,更没惹事。
依着顾宁的性情,但凡不合心思的,都会表现在脸上。
其实想想都觉得诧异,顾宁能容得下碎嘴的秦京茹。
照李学武想来,顾宁喜欢安静的,话少的才对。
可他很清楚,平日里不出门的时候能听到秦京茹这嘴就没有一时半刻闲下来的。
韩建昆在的时候指挥韩建昆,李姝在的时候哄李姝,都不在的时候她听着收音机都要嘀嘀咕咕的说。
好像她的那张嘴是租来的,少说一分钟都是损失。
你就听着吧,叭叭叭嘟嘟嘟,说的你头昏脑涨分不清个数。
有的时候下班回来能赶上顾宁坐在客厅里,秦京茹收拾着屋地也在叭叭叭地跟顾宁说着什么。
李学武也不是没有问过顾宁,怎么忍受她的。
顾宁听着他的问题也只是笑了笑,从没做过回答。
他自己猜测,可能顾宁也觉得房子太大了空旷,有个人说话更有人气。
或者说极端性格的背后是另一面,沉默寡言的内在是个碎嘴子?
这两口子配对真是太默契不过,一个说的时候另一个听着,等到了家韩建昆要说的时候秦京茹听着。
谁都别亏待了谁。
其实想想也好,小孩子的成长环境需要一个说话多的人,便于她学话。
家长要是经常跟孩子说话,这孩子说话就早,语言环境很重要嘛。
真要是顾宁来照顾,恐怕孩子沉默寡言的多,学话也是晚的。
这也是丈母娘担心她的一方面,自己的闺女自己清楚,担心顾宁没有准备好做一个母亲。
李学武对顾宁倒是很有自信,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明显感觉到她的性格活泼了许多,有时候半夜醒来两口子也能聊上一会。
顾宁说话其实很好听,条理清晰,语句简练自然,绝没有秦京茹那般多的唠叨。
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会清楚地用简练的话语告诉你,并且保证能让你听懂。
可能顾宁更注重精神层面的营养富足,更喜欢文学世界中的悲欢离合。
或者说从小生长的环境让她过早地学会了警惕和防备,超过这一心理状态下的表现便是内向敏感的性格。
尤其是经历过特殊波折遗留下心理阴影的她,对某些感受更为敏感,畏惧接触生活中的不确定。
李学武给她最大的感受就是沉稳和安全,不会对她的思想状态过度干预,更不会强加给她无所适从的环境变化。
顾宁更能清晰的感受到李学武的变化,可能是更加的成熟了,更加的稳重和自然了。
没有了刚认识那会的冲动和暴躁,更少了游戏人生的浮夸和过分的尝试。
最为直接的体现便是李学武在家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稳定。
出差当然是除外的,可出差也是随公出差,从未有过不告而走的状况。
陪她和李姝的时间长了,稳定了,就代表他更关注和重视家庭。
顾宁读过太多关于人生和婚姻的书籍了,也有,文章也有,思想也有。
没有人可以永远保持一颗专注的心,她更希望感情是一种永恒的状态。
依着她的心态和状况,想要约束李学武不去交际和接触其他的女人,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李学武自结婚以来,已经有了太大的改变,他自己可能还未察觉到,可顾宁的生活里只有他。
如果让顾宁给自己的丈夫打一个考核分数,可能她要在仔细思考过后给出一个满意的结论。
谁又没有过青春和年少,谁又敢说自己从一而终,上幼儿园喜欢的那个就会在未来成为自己的爱人。
真要是这样,恐怕爱情就不是奢侈品了,反而是配给制度下的标准产物。
——
酒其实并没有多喝多少,但就是困的厉害。
可能跟今天的心情放松有关系,忙了一整年,终于解下了所有的负担和枷锁,轻轻松松地休闲一会。
饭后秦京茹收拾了桌子,韩建昆帮忙拾掇屋子,李学武则是抱着李姝上楼去睡的觉。
这孩子午后这会儿又闹了一小会儿,怕影响到顾宁休息。
爷俩儿在书房看了一会故事书,又画了一会画。
直等到李姝打了哈欠,李学武睁不开眼睛了,这才往床上躺了。
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四点多,等他起来的时候李姝还在呼呼着。
早晨起来的太早了,一上午没消停,中午又叭叭地吃了那么多。
怕她起来找不见大人心惊,所以李学武洗漱结束后,听见楼下有了动静,便抱了她往楼下走。
不想让她在下午睡太多,不然晚上就不睡了。
即便今天是年三十,可李学武家里不准备守岁的,啥时候困啥时候睡。
从楼上晃晃悠悠地下来,见着韩建昆两口子已经回来了。
下午那会顾宁睡了,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开车回了家。
这会儿也是刚刚回来,韩建昆再给壁炉加柴火,秦京茹在收拾屋里的花。
“这就起来了?”
她招呼着往里屋看了一眼,见顾宁躺在床上看书,便把灯都打开了。
“快歇歇眼睛吧,小心近视了”
不敢抢顾宁的书,只能嘴里劝着,同时又给顾宁满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里屋是有台收音机的,就怕顾宁无聊,更怕她老是看书,所以准备的。
秦京茹见顾宁听话地撂下了书,便打开了收音机听节目。
“爷俩下楼了,我去给李姝洗洗脸”。
得了顾宁的回应,她又出了屋,从李学武手里接过迷迷糊糊的李姝,道:“快醒醒吧,再睡就成小猪了~”
“嘿嘿~”
李姝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小哈欠,还是想继续睡。
秦京茹逗了逗她,抱着往洗手间走,嘴里问道:“你爸可是要去你奶奶家了,你去不去啊?”
“奶?!”
李姝听见是出去玩,这才精神了些,进了卫生间也不拧扯了,配合秦京茹洗脸。
李学武叫韩建昆从库房里找了些花生瓜子啥的,分别用纸包包了一些,装在了袋子里。
一会要带着李姝回四合院,难免的要跟街坊邻居们打招呼。
大年下的,总不好拱拱手说两句吉祥话就过去了。
要是以往还就是算了,可他不在四合院住,又是要照顾父母,不能太拘束身份了。
所以遇见孩子啥的,不能说压岁钱,但给包花生瓜子讨个好彩头。
至于糖是不好给的,给少了不好看,给多了更不好看。
人情世故,拿捏的尺度要刚刚好,在客气与礼貌之间。
有的时候人心就是这么的复杂,你给的多了,他反倒是要说叨你。
家里的库房都是韩建昆归置的,只能是他下去找,不然还真就找不到。
等他把东西拿上来的时候,秦京茹也给孩子收拾完了。
“咋拿这么多?”
她有些心疼地说道:“少包一点就成了,给多了也不够人家里嚼的”。
“单独包出一份大的来”
李学武交代韩建昆道:“贾大妈给嫂子住院的时候帮了忙,得过去看看”。
“你也是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