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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扎心了

的债,死了还得跟儿媳妇讨要的。

    更荒诞的是,算计儿媳妇儿生活费可以,连吃奶的孩子都要算计一份。

    葛淑琴并没有计较,甚至都没有去打听公公从厂里领了多少钱,更没看小姑子送过来的账。

    她当时只把心思放在了刚刚出生的孩子身上。

    实在是不足月,又是亏营养,孩子哭都没力气哭,囔囔的,不如小狗崽儿。

    可还就是街坊邻居送来的鸡蛋和营养品算是救了这孩子一命,也救了她一命。

    早她就想过了,闫解成就是被催债的鬼,合该他有此一劫。

    跟于丽在一起时叫家里催债,上了班叫兄弟催债,跟她结婚后被父亲催债,没好的时候。

    看着刚刚出生的孩子,叫婆婆折腾来折腾去的,葛淑琴心如死灰一般。

    只要孩子活不了,她也就不活了,不白跟闫解成一回,就是死,三口人也要死在一处。

    可谁叫老天爷不识苦难人,不可怜她和孩子,非要留着孩子在人间受苦受罪。

    她有啥办法,只没有掐死孩子一起走的勇气和狠心。

    所以葛淑琴也是咬着牙好好活,要给孩子撑起一片天。

    她就是从小吃了太多没爹没妈疼的苦,真是她走了,在闫家这孩子说不得要受多少罪。

    公公婆婆许是也看出她的轴劲和韧劲了,没再为难她,更没再折腾她。

    就是婆婆,嘴上唠唠叨叨的,可每到饭点该给的热乎饭一顿都不少。

    家里紧吧过日子,可那些鸡蛋翻来覆去的,还是进了她的嘴。

    说恨闫解成不孝,说恨她没有生儿子,可人心终究是肉长的,就婆婆那体性,也不是狠心饿死娘俩的人。

    所以日子过的鸡飞狗跳、破马张飞,但走走停停,终究是过来了。

    葛淑琴心里感念所有人,感激宽容她和容忍她的家庭,以及伸手帮助过她的人。

    后院的秦淮茹,从未挡过棒梗往她这里送鸡蛋。

    即便知道是二小叔子换来的,可卖给你就是一份人情,何况是便宜卖的。

    一大妈,躲着婆婆经常来看她,教她如何照顾自己,照顾孩子,时常送窝着鸡蛋的面条给她吃。

    这年月吃上一口棒子面就算是饱饭了,更何况是全白面的面条呢。

    那碗里窝的不是鸡蛋,是一颗滚烫的关心。

    对门住着的李家,刘婶虽是来的少,可送来的东西并不少。

    孩子养到现在,有了胖呼肉,有了吃奶的劲,就是吃了百家饭,得了百家情活过来的。

    倒也是争气,虽然日子苦,早产太多,可孩子不磨人,该吃吃,该谁谁,不似刚生下来那会儿半夜折腾了。

    最感念的当属是李学武了,她对这位年轻但气度威严的邻居有着复杂的情绪。

    她是跟着闫解成来的京城,当时闫解成就在他手底下做事。

    当初他有多关照闫解成就不说了,后来去了车队当教员,也是顶好的岗位。

    谁叫她糊涂,谁叫闫解成不争气,没有那个福气过现在的生活呢。

    当听着公公和婆婆吵嚷着将闫解成的工作顶给二小叔子的时候,她实在是没有任何想法。

    不敢想,更不敢过问,深怕得罪了家里,把娘俩赶出去。

    不为了别的,只要孩子能好好的长大,哪怕是被赶出家门,也得等孩子身体好一些的。

    万万没想到,这工作点给了她,从公公的无奈和婆婆不忿的话语中得知,是李学武亲自签的命令,保卫组没人敢改,人事处更不敢改。

    她没想过要跟二小叔子争顶这个岗位,卑微到只要给她们娘俩一口饭吃。

    得到这份工作,让她惶恐不安的同时,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好像拴着脖颈上的绳索稍稍松懈了些。

    她专挑了婆婆不在家的一天,托一大妈帮忙看护孩子,自己去了轧钢厂。

    葛淑琴没想过要干什么,她只是想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如何养了孩子。

    很意外,但又在预料之中,她见到了李学武。

    有些冷漠,又有些公式化,可对方说出来的话又让她无比的安定和信任。

    她可以不用着急去上岗,过了应该休的产假再去保卫处找他。

    工资是继续领的,班是暂时不用上的,且确定这个命令就是李学武下的。

    可想而知当时葛淑琴的心情是如何的感激和复杂。

    公公婆婆并没有多给她脸色看,因为当时的脸色就已经很难看了,没有下降的空间。

    其实他们应该也知道,李学武不可能跟葛淑琴有来往,点了葛淑琴接班,一方面是工作惯例,另一方面可能是照顾孤儿寡母。

    他们再埋怨这件事,也不敢公开了说李学武不公,说她葛淑琴不孝。

    只能唉声叹气,面对这一事实。

    从那天起,葛淑琴便有了生活下去的动力,也看到了她自己和孩子未来和希望。

    目前的工资她并不在意谁拿走,是要跟公公婆婆一起生活的。

    就是她去工厂上班,这孩子总得有人帮忙看着。

    再一个,她现在的情况不宜分出去单过了,没有闫解成在,稍稍一点动作,都会引起很大的误会。

    本就是寡妇带个闺女,就算争竞工资,争竞房产,到时候闹起来,难受的还是她。

    唯独让她心里难过的是二小叔子。

    话说的难听些是不仁不义,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谁不知道寡嫂难求,谁不知道伤风败俗,谁不知道有口难开。

    她是承了二小叔子的情,可从未想过要跟他搭伙过日子。

    既然要给孩子个未来,总不能再叫她未来处境尴尬。

    终究是个闺女,以后该怎么嫁人啊。

    总不能学了她,随便跟个男人跑出来,想着总比家里好吧。

    女人一旦为人母,心思便都在了孩子身上,小也怕,大也怕。

    她更怕的是婆婆的态度,早有意图允了二小叔子的意。

    这件事在家里算是个忌讳,公公没少生气骂人,可二小叔子执意,婆婆又娇惯着,日子不难捱,面子难捱。

    年前孩子能抱出屋了,她便主动出来帮忙,没叫婆婆多说一句。

    是做饭也好,是收拾屋子也好,就是家里的洗洗涮涮她也都干。

    只想着婆婆可怜可怜她,也爱惜爱惜亲孙女,别再提及她和二小叔子的事。

    但这世上总有无数道坎儿,偏偏可着她来过。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年三十说吃饺子,可一家人心里都不痛快着。

    公公不愿意奢侈,只倒是多炒两个菜就算了。

    二小叔子较劲,自己去淘换了白面和猪肉,偏要过年吃这顿饺子。

    小叔子和小姑子闹了大半年,总算是冷静了,清醒了,后怕了,现在是连院子轻易都不出去的。

    说好听的叫不务正业,说不好听的叫混吃等死。

    小叔子仗着兜里有钱,总算计着自己个,整日里拿着本书躲着“用工”。

    小姑子倒是懂事,帮她带孩子,帮忙家务事,可也都是婆婆指使的。

    一家人赶过年了,为了这顿饺子心里都有几分账要算。

    闫解放下午去买了瓶酒回来,说一年了,要痛快痛快。

    小叔子躲了出去,很怕这顿饺子和酒要平摊,只等吃的时候回。

    小姑子只干活不说话,她没有钱,在这个家也没有地位。

    公公生闷气,听着匣子音板着脸,没有一点过年的喜气。

    尤其是听着西院的热闹,看着天空中红彤彤的烟火气,他也不知道为何更气。

    对门热闹着,也在准备包饺子,更有喜气的是同样生产的赵雅芳。

    同样是儿媳妇,同样是生孩子,同样住一个院,差距十万八千里。

    不是葛淑琴在抱怨,她没有抱怨的资格,只想着今年是闫解成走的第一年,总要过得去。

    可眼下看,这个年怕是不好过了。

    ——

    “干嘛去?”

    李学武也是刚从西院回来,便见着秦淮茹匆匆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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