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都兴许有生命危险,或者影响智力发育。
所以一楼客房里的沙坑就是为了防备这个准备的。
而李学武或者顾宁都记得,早晨一醒来,第一个先来李姝这屋看看她醒了没。
只要晚上玩的晚了,早晨就睡的足,要是早睡,且看着吧,四点都行干起来。
当爹的是没有理由抱怨的,该起来伺候孩子的时候即便是手忙脚乱也得干,不然让顾宁一个人忙活,一上午都忙不完。
就一个洗脸,一个换裓子,能把人为难的团团转,两口子晚上睡觉看着孩子乐,早晨起来看着孩子想哭。
这还得说秦京茹在这边尽心尽力,早早的就来帮忙,要是碰见个不行的,说不得怄多少气。
还得说李学武有能耐,有条件选人用人,也有条件满足人家的需要。
顺利地给闺女放进儿童床里,盖好了小被子,蹑手蹑脚地出来。
他就像是得手了的小偷似的,搓搓手,坏笑着往主卧走去。
看着已经熄灯的书房和小客厅,以及关着的主卧房门。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叽咕叽咕眼睛,试探着走到房门前拉了拉门把手。
果然,被顾宁锁上了!
这成何体统!夫妻本是一体,为了要孩子已经好几个月没在一起了,现在竟然要把他拒之门外!
“咳咳——!”
李学武轻轻咳嗽了一声,很怕吵醒了儿子,那小家伙的大嗓门,能把隔壁李姝也叫醒。
所以就算是要进屋,也得小心翼翼地来,不敢有大动静。
“媳妇儿——顾宁——”
“咳咳——让我进屋啊”
李学武站在门口小声招呼了两句,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
睡着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敢打赌,顾宁一定没睡着,一定在听着他的动静!
而且,很有可能正在抿嘴笑。
就赌一张保底月票的!
“媳妇儿,我回来了——”
李学武轻轻敲了敲门,道:“外面真冷啊,快让我进屋吧,不然冻感冒了~”
这话说完甭说屋里的顾宁不信了,就是他自己都没当真。
别墅一年烧了五吨煤,一大车木头,就怕顾宁坐月子凉着,屋里穿背心都不嫌凉。
也就是孩子出了月科了,外面天气也暖和了,这才不那么烧的。
可就晚上这会儿,窗帘都拉着,屋里穿着半截袖和大裤衩,丝毫没觉得凉,反而有些热。
他就是故意逗顾宁,没话找话罢了,也怕对方觉察出什么。
因为对方坚持不开门,还装睡,所以李学武准备对这门执行秘密处理,再对她执行突击处理。
你就想吧,他是谁?
算计人都能算计到死了朝哪边埋的人,就这么点小事还能难住他?
他既然想要做坏事,还敢在楼下明目张胆地撩拨顾宁,他能没个完全的准备?
“媳妇儿——睡着了嘛”
李学武一边从留声机的下面抽出一把钥匙,一边虚着声音招呼着,迷惑着屋里的顾宁。
等蹑手蹑脚地回到门前,钥匙对准了门内锁的时候,他又招呼道:“媳妇儿——外面冷啊,我得进屋睡觉啊——”
喀嚓——
李学武拧开了门锁,得意地一笑,随即坏笑着嘿嘿嘿地拧了门把手就要进去。
可谁承想,这门把手怎么拧都拧不开,好像有弹簧似的。
李学武知道是因为啥了,他好笑地冲着门缝道:“小娘子!你躲不掉的!你就从了俺老猪吧!”
“不行——!”
顾宁娇羞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她小声地说道:“明天我还得上班呢!”
明明就锁了门的,明明就查了门钥匙的,就三把,她都收起来了。
你敢信?!
这坏人为了做坏事,竟然偷偷配了一把钥匙!
多大的闲心啊!
她早就听见李学武上楼的声音了,一直等在床上。
听见他试探着开门的时候还抿着嘴偷笑,尤其是对方商量着开门的时候,笑的更欢了,差点忍不住。
还是把嘴捂在了被子里,这才强忍着没笑出声。
可见着这坏人说了两遍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了,以她对李学武的了解,这人绝对不会做无用的试探。
尤其是在确定她不会开门的情况下,怎么会一直商量着她开门呢。
借口和话术都说的这么敷衍和重复,听着就有问题。
她鸟悄地下了床,往门口站着听了一下,有金属咔咔的声音,尤其是当他再次商量自己的时候,她哪里还不知道这坏人手里还有一把钥匙。
跟自己在这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真够鸡贼的!
这坏人心眼子怎么就这么多呢!
要是用在正地方也就算了,连这种事都要搞计划,真是的!
“吓——这说的什么话!”
李学武在门口攥着门把手,还不敢使劲儿拧,怕伤了她的手腕。
嘴里打着哈哈道:“谁说不让你上班了,我是最支持你工作和事业的了,咱们夫妻同心,共同进步嘛!”
“那你让我好好休息,明早我还得早起呢——”
顾宁半是认真半是商量地说道:“你总不能让我第一天上班就出丑吧,没精打采的,晚上还得喂孩子,没时间的”。
“放心!我又没说怎么着你!”
李学武商量道:“我就是回屋睡觉啊,咱们得睡觉啊,是不是”。
“真的?你就只是睡觉?”
顾宁贴着门缝确定道:“你说话可得算话,就只是睡觉!”
“当然,当然!我当然说话算话,我从来不说谎骗人的!”
李学武一本正经地保证道:“我只是回屋睡觉,绝对不会打扰你休息,我保证!”
“我可跟你说……”
顾宁犹豫着松开了门把手,看着开门的李学武认真地说道:“晚上我要起来一次,明早还得早点起来收拾,明天一天的适应工作呢”。
“我能不知道嘛——!”
李学武像大灰狼似的笑了笑,抱了抱她,随后松开手说道:“我最理解你了,晚上的时候我跟你一起,明早我也帮你,绝不让你一个人受苦”。
他哄着顾宁往回走,扶着她上了床,抻好了被子,这才去门口茶桌上倒了两杯热水进来。
“你倒水干啥?”
顾宁刚刚舒缓的神经因为他倒水的动作再一次警觉了起来。
就倚在床头看着他,看着他把两杯水放在了床头柜上。
“春天,火大,刚刚喝了一大杯水了,怕夜里渴了,起身麻烦”
他这么说着,还把暖瓶放在了床头柜上,说的好像是这么回事。
顾宁就这么怀疑地看着他收拾着,直到他开始脱睡衣。
“你要干啥?”
顾宁再一次警惕道:“睡觉为啥要脱了睡衣?”
“热,你没感觉出来啊”
李学武很正常地坐在了床上,光着膀子又脱了睡裤,无奈地说道:“春天了,火旺,血热,晚上怕踹了被子,凉快点睡的舒服”。
听着他的解释,顾宁是不信的,这人养生的工夫比早前的皇帝还要仔细,凉的不吃,热的不吃,刺激的不吃,酒不喝了,烟戒了。
你现在听听他说啥,晚上睡觉竟然要脱了睡衣再睡。
他以前没有东西盖肩膀和肚脐都不会闭眼睛的,很怕凉着骨缝和肚子。
现在说这个,她会信?
甭管信不信,李学武已经钻进被窝了,看着她狐疑的目光问道:“你不热吗?”
“不热——”
顾宁坚决地摇了摇头,道:“我不会脱睡衣睡觉的,你别想了”。
“谁问你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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