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曾经的意识形态嘛,真够抽象的。但我已经不再俱备此种情感了,夜。”
“这样不好吗?空,永远不要试图完整。我们彼此出现时,那个曾经的自己便已不在人间。”
夜的语气淡然自若,但性情依旧给人一种乖张的错觉。
而他的眼眶像一个没有盛酒的华丽器皿,装饰着他这个伤感的灵魂。
“不说这些了,你该上岗了。”
“哈?”
“你睡够了吧。”
“啊,是。”
“那一起走罢,嗯,还有一件事……”
“这个简单,沉心玉呢?”
“不见了,你以为你这么容易醒来?”
“真是不靠谱,算了,这个名字我有印象。他的住所的话,聚钱的窝点吗?”
…………………………
“莫酒醉,醉邀酒。”
“不羡仙,仙余羡。”
相似的声音拖着迥乎不同的语调,同时响彻于一个人的天空。
“拜托了,另一个我,夜。”
建中元年,墨韵南城,沐秋庭中。寒锋初铸,树挽雾凇,冷试新颜。
稀疏的月光被筛进模糊的纱,顺势晕染了这寂静的方寸之地,院内枯叶露出雪面又被掩埋聚集。
风已摇不动沉重的影子,此时能隐约瞧见一个人手握铁锹,微微仰起了头颅,恰好迎上了那片飘落的唯一的金黄。
然后他好像提了什么东西,就兀自不见了。
赤日鸡啼,西霜欲赴,千里拦原岭。澹墨融云,清河化天,一人忍寂寥。
“金银珠宝之类的,本身就是一种媒介嘛。不过还得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