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疾不徐的雨淋养着参天古木,飞驰而下的瀑水投身于蜿蜒流转。
你早然千疮百孔,却坚定地向我走来。
白衣红,红得惊心,温润的血寄居额头,不知低声说了何种言语。
我抱着你,却不知为何,安睡了,体温格外的低。
现在,外面是被黑纱装饰的了,没有色彩。
一缕阳光照进,梦又醒了。
“滴嗒,滴嗒……”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绿油的树,发光的叶,蓬松的草,以及半开的花,处处欢喜。
大钟依旧没有敲响。
昨夜的欢愉沉淀为今朝的疲倦,我听见大多数的声音飘荡于难得的美梦。
而时间留下的刻痕越来越深,于是我轻轻推开房门,很快在那茫然的晨曦中,他的身形显现出来了。
面容是那般青年姿态,持一柄锈剑,短须长发,青衫挟紫几点红,淡眉轻舒未怒。
“阁下应该明白,河流相对而言的上游是不能被随便截断的。”
“或许吧,但我已经来了,在被记录之前,总要试试。”
他回答了,似无风掠过的秋水,只冷淡地陈述着,我则在素白的风景下,如一叶浮萍。
我清楚地看见他那自顾微笑的脸以及闭合的嘴唇。
“荆钟·元劫。”
——大钟回响一直,又似乎从末奏响,提醒着这段停滞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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