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王院判把过脉后,姜姝仪终于吃上了膳食。
她醒来没一会儿就觉得饿得饥肠辘辘了,所以哪怕对着这些往日厌弃的清淡粥菜,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饱又想睡的时候,裴琰回来了。
姜姝仪看见他便想起昏过去前的事,腿立刻软了软,转而想起他说自己把他当玩物,又忍不住稍稍心虚。
裴琰面色如常地走过来,仿佛没看见她闪烁的目光,在床边坐下,摸着她的额头问:“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难受吗?”
姜姝仪听出他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她是高热烧的,裴琰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好在他忘了算账的事。
姜姝仪感觉感觉自己的身体,拉过来他的手把玩儿着,娇气地告诉他:“哪里都难受,没力气,头还有点晕晕的,想去沐浴,还想吃八宝鸭,胭脂鹅脯,剔了刺的香酥鱼......”
裴琰面色平静地打断她:“不用想了,你这半个月都不能吃这些东西。”
姜姝仪瞧他一眼,闷闷地“哦”了声。
见裴琰不说话了,只看着她,姜姝仪生怕他再想起了算账的事,立刻依偎进他怀里,转移话题:“臣妾怎么忽然高烧了呀?”
裴琰伸手搂着她,沉默了会儿,道:“朕不知道。”
姜姝仪诧异抬头:“啊?”
“朕不知道。”
裴琰又重复了一遍,垂眸看着她:“朕开始,只以为你是疲惫的昏睡过去了,为你清洗过后抱着你睡,大约一个时辰,你忽然烫手起来,喊也喊不醒,朕才觉出不对,找来太医,说你烧的比朕之前还重,若不及时退烧,恐有性命之忧。”
姜姝仪对上裴琰沉沉的眸光,才知道自己原来生了这么大一场病。
她只是感觉睡了一个长长的觉,醒来有些许不适而已。
“或许是朕过了病气给你,也或许是太狠了,你承受不住。”
裴琰将姜姝仪腿上的锦被往上拉了拉,盖到她胸口下,继续道:“总归与朕有关,朕不该太过纵容你,陪着你胡闹,以至于险些伤了你的性命。”
姜姝仪感觉自己生了场病,他倒有滔天的怨气了。
她可不喜欢这种压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