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抬步便向门口走去。
程福有守护之责,立刻跟上。
等到了院门口,总算看清了那吵嚷的人。
是个蓝袍方巾的青年,容貌清俊,大约十七八岁,手持一把竹骨折扇,正在与守门的道士讲道理,讲得面红耳赤。
姜姝仪从里面出现,把这青年惊得一愣,张着嘴忘了说话,看一眼她的妇人发髻,才回神,正了正衣冠,很有礼数地问:“夫人是何人?为何会从这院子里出来?”
程福的视角里,这男人盯着娘娘看了会儿,然后便开始孔雀开屏般整理那本就平整的衣裳,他默默记住,一会儿禀告给陛下。
姜姝仪没在意那么多,狐疑地问这男子:“你是谁?与里面的人什么关系?”
这男子行了一个书生礼:“小生姓顾,名翰清,里面的亡故之人是小生的姑母,不知夫人是何人,何故要让人围了这院子,阻拦小生拜祭?”
姜姝仪怔住了。
姨娘确实姓顾。
她仔细打量这男子,眉眼间确实与姨娘有那么两分相似。
姜姝仪就像意外发现了姨娘留下的遗物,语气不自觉和缓了几分:“你是她侄子,我在姜家怎么没见过你?”
顾翰清面露惊诧:“你怎知我姑母在姜家?”
姜姝仪不悦:“你先回答我的话。”
顾翰清这才忙道:“小生失礼,小生的祖父母原本贫困潦倒,为了生计,不得不卖了女儿,父亲当时没有拦住,一直深感痛心,直到后来遇到了位贵人,跟着他行商赚了些银钱,能养活全家后,便开始打探姑母的下落,
但当时的人牙子已经找不到了,几经波折,才在去年春得知姑母被卖到了京城姜家,父亲携小生去探问,然而惊得噩耗,姑母早已逝世,只留下两个女儿,大女儿入宫做了皇妃,小女儿也要备选,不肯见我们。”
姜姝仪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深吸了口气,问:“我姨......你姑母被卖的时候你几岁?你认得她吗?”
顾翰清叹了口气:“小生那时还未出生,对这位姑母并没有印象,可小生知道,若没有姑母,我们全家都活不到现在。”
姜姝仪听得心里发闷,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