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京城,也好有个照应。”
玉珠听出不对劲了,连忙跪下,抓住娘娘的裙摆,仰头惶然:“娘娘,是奴婢做错什么了吗?娘娘怎么忽然要撵奴婢走?”
姜姝仪笑:“你很好呀,本宫是想,既然早晚都是要出宫的,还不如早一些,能少伺候几年人难道不是好事?”
玉珠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却是慌了神,含泪摇头:“不,奴婢是姜府的家生子,生来就是伺候人的命,子女也该是伺候人的命,娘娘不让奴婢伺候,奴婢根本不知该怎么活......”
“胡说八道。”姜姝仪斥她一句,胸口也有些发酸。
是啊,和在市井长大的芳初不同,玉珠出生就在姜府,她的老子娘也都是姜府的奴婢,若姜姝仪没进宫,她本该到了年岁配个品性相貌好的小子,生下的孩子还在姜府当差,这样的日子对像金珠那样野心勃勃之人来说难以忍受,对玉珠这样淡泊之人来说,却是安宁平稳。
毕竟今上仁慈,父亲这个自诩清正之人也跟着上行下效,对家中对奴仆很是宽和,从没有朝打暮骂的事。
若嫁人,虽是恢复了自由身,可万一夫婿不争气,败光了她给玉珠的嫁妆,彼时姜姝仪不在,连个接济玉珠的人都没有,她可怎么过。
姜姝仪有些不知该为玉珠想个什么退路。
抬头间,蓦地想起了早被自己忘到天边去的孽障。
“玉珠,你去伺候小皇子吧。”
姜姝仪眸光发亮:“记得要会哄着他,温柔善良一些,然后再时不时劝他做个好人。”
裴煜最吃这套了,上辈子被“良善”的姨母迷得死死的。
玉珠落泪:“娘娘为何忽然不要奴婢啊......”
若是娘娘不得不需要她去照顾小皇子,玉珠责无旁贷,可小皇子明明好好的,娘娘也不喜欢他。
姜姝仪唉了声:“这不是我讨厌他吗,但毕竟生了一遭,不能白受罪没回报,你去得了他的心,以后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也会好好孝顺本宫,若换别人,本宫不放心呢!”
玉珠纵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还是含泪叩首:“奴婢谨记娘娘之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