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厂长的电话打过来了。
一出门就看见招待所的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小轿车,那可是厂里唯二的两辆轿车之一。只见车窗摇下后,金厂长坐在后排向赵山河招了招手,“走,带你去个地方。”
不一会儿,车子就驶进了当地驻军部队的大院,在一栋三层的行政楼前停了下来。
当地的这支驻军部队,最早设立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当年中苏关系恶化后,对方会派轰炸机来轰炸兵工厂而设立的一支高炮防空部队,编制为团级。
上了三楼,在一间不大的办公室里,赵山河见到了今天的正主,边政委。
“老边,过年好啊!”金厂长满脸笑容的打着招呼,“今天专门带一个晚辈来给你拜年”。
“哟,老金,过年好啊,你可是稀客呀,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两次”。边政委声音洪亮的回答道。
赵山河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50多岁的年纪,精神矍铄,短发,目光炯炯有神,也许是因为常年呆在军营的缘故,身上自然而然地带着军人独有的威严和正气。
而边政委也正在打量着赵山河:瘦高,挺拔,年轻的脸上却透出了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睿智,“哦?这位小兄弟是...?“
“我们的厂子弟,一个优秀的后生”,说完,金厂长看了赵山河一下。
赵山河会意,连忙走上前,“边叔叔您好,我叫赵山河,今天跟着金叔一起来给您拜个晚年。”
“哦,好好好,谢谢谢谢”。边政委连忙客气道。不过心中却很纳闷:老金这两年是提拔了不少年轻人,但是眼前这个也似乎太年轻了吧?心中虽然存疑,却也并未多问。
“来来来,老边,别光顾说话了,看看我今天给你带了啥好东西”,说着,金厂长一侧身,手指着身后的随行司机和他已经提满了双手的礼物。
金厂长从其中的一个袋子里取出了一个大瓶子,里面装满了淡黄色的液体,“这可是真正的好东西啊!”金厂长笑着说道。
随着瓶子的取出,不大的办公室里顿时变得酒香四溢,赵山河一瞧边政委两眼放光的表情便心下了然了,这人八成也是个酒腻子。
紧接着又听金厂长继续说道,“这可是我老父亲前些年去前苏联公干交流时,在当地买的虎鞭和虎骨泡的酒,纯正的野生西伯利亚虎,在咱们这边就叫东北虎!就为了这点东西,当时过边检的时候可费了劲了。好不容易才弄回来的,又买了30斤62度的头缸‘闷倒驴’,再配上灵芝,茯苓,海狗和当归一起泡的。我老爷子他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喝,这些年了,一共剩下了不到十斤。今天我一口气给你装了三斤,多了我也不敢拿,怕老爷子看见了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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