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了长子,要不是碍于顾卿晚的身份地位,沈运梅是极有可能被扶正的。
可惜啊,顾家财力雄厚,背景扎实,哪是那么容易动的,而且自古政商不分家,即便尉迟家不缺钱,在商界也很吃得开,但独缺了顾家的那样的油田生意和金矿生意,顾卿晚嫁过来的时候,是带着顾家最大的一块油田和两座金矿嫁过来的,弥补了尉迟家在这一方面的短板,这是福泽后代的事,看在这面子上,尉迟清河不会动她。
自古,小三就分两种,一种主要目的是为财,另一种则是图爱。而古往今来,正房太太们并不全都不怕小三,要怕也是怕有文化的小三,还有一种小三更可怕,就是打着我不是来破坏这个家庭的,我是加入这个家旗帜的小三。
这最后一种,总是一副迷迷糊糊,迷茫而无害的表情,对着男人更是会表现出一副为爱可以奋不顾身的态度,实则呢就是给贪慕虚荣找借口,缺钱就是缺钱,犯贱就是犯贱,可是男人就吃这一套,愿意无条件的相信。
正房若是将此摊开来说,就是故意找茬,欺负人,不大度,反正就是小三什么都好,正房什么都烂。
若只是为钱,忍忍也就好了,豪门贵胄家的夫人们从不缺这几个铜板,要命的是除了为财,还有为权的。
权利是春药啊。
尤其是像尉迟清河这种权利可说是至高无上的男人,哪个小三会放弃?那不就等于将金山银山往外推吗,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为自己的孩子也是要想想的。
所以多年来,顾卿晚和沈运梅之间的明争暗斗从来就没消停过,从沈运梅进门开始,两人之间无硝烟斗争足够拍部八十集的连续剧了,这要是拍出来,保证收视率创历史啊。
沈运梅唯一没有算到的是顾卿晚还能生得出儿子,还是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就是到如今,每每想起,她也是要咬牙的,不过让她稍许觉得安慰的是,夜辰是个药罐子。
但是就是死不掉。
哎,牙痒啊。
如果没有尉迟夜辰,那该多好,盼到她连上香都要对观音菩萨佛祖说这件事。
也是缺德。
不过,她心里是知道的,尉迟清河始终疼爱的是她生的儿子,不然也不会给儿子定下金家的亲事,这就是在给儿子抬身份,妻家背景这么雄厚,完全可以弥补生母身份低微的这个短板。
所以,对金家的那位二小姐,她是又疼又护,毫无做婆婆的姿态。
然,这位金家二小姐金悦桐,她是一点都看不懂。
比如像现在,她热脸贴上去多时了,她却一点没反应,老盯着棋盘看,好似这棋盘是她的所有一样。
“咳咳,悦桐啊,这棋还没下好吗?”
沈运梅比顾卿晚小了8岁,如今不过47岁,保养得极好,看上去和三十多岁的少妇没什么区别,她生就一张鹅蛋脸,五官楚楚动人,无论哪个角度看都是我见犹怜的。
而她身旁的金家二小姐,生得也好看,妩媚中透着一股英气,一双眼特别亮,如墨黑的润玉,透着华彩。
“下棋是陶冶情操,又是我一个人下,两边棋路都是我在想,总会比一般下棋慢一些。伯母要是累了,就回房休息去吧,我这里的确闷得慌。”
“没有的事,自从你来后,我精神都好了,都怪明辰太忙了,没时间陪你,总让你一个人呆在屋子里。要不我让人陪你出去走走,逛逛街?”
“不用,这样挺好的。”修长纤白的手指落下了一个棋子,墨黑的眼神里毫无不耐之色,是完完全全沉静在游戏里的雀跃。
“那”
“小姐,小姐”门外小碎步地走来一个人,是宫慧宁,可能是走得急,她喘了好几口气才继续说:“夜辰少爷送了礼物来。”
“礼物?他会送什么礼物。这还没到过年的时间呢?也不是我和明辰的生日啊。”不和是不和,但面上还是要和和气气的,送礼这种事每年也有个几次。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看到张伯抬了个好大的礼盒进来。”
“确定是他送的?”
宫慧宁用力点头,一张温婉恬淡的脸,看上比沈运梅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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