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粮食和金钱,那可都是夜家全面资助的。夜辰独立出去,与尉迟府老死不相往来。我还想呢,他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了,这么随随便便将尉迟府的一切抛下,倒显得我从小与他争,幼稚与愚蠢。结果呢,他是有了更好的,看不上尉迟府了,视如敝履罢了。虽不知道他和白乌鸦是怎么结下梁子的,但若不是如此……夜之区稳定后,恐怕第一个就会拿我和您开刀,到时候,他一样可以坐上那把椅子。这小子肯定是一开始就想好了的。”
尉迟清河两只眼已经瞪得比牛眼还大了,红血丝正一条条地从眼眶角晕化出来,也不知道是气呢,还是急,头一歪,半边身体就开始抽了。他活到这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这件事依然把他震得刺激过度了。
夜家的宗主,是他的儿媳妇?
夜家……
夜家……
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他好像从自己的父亲那里听过夜家的一些事,只是那时候年岁小,听过就忘,听的时候也就是觉得那不过是给老祖宗的丰功伟业添点可用于老百姓嚼嚼的趣事罢了,做不得数。
谁想竟真有!
夜家可是从来只辅助王者的家族啊。
那即是说,夜辰才是天命所归的下一任总统吗?
“去……去找夜辰。”他突然道。
尉迟明辰惊道,“爸,你胡说什么呢,您是要我去死乞白赖地求他吗?”
“尉迟家的基业不能毁在我手里!”尉迟清河喝道,“那白乌鸦是好惹的吗,你觉得自己能对付吗?他们根本就不是人。你也看到了,那个老大……他杀人和踩蚂蚁一样,再这么下去,世府就要变天了,你和我还能安然吗?”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是最浅显易懂的道理啊。
可就算尉迟明辰明白,他也不愿向夜辰低头。
低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他的自尊不容许他这么做。
“爸,我说了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还能怎么收拾!?颜家,苑家,王家,还有那一干军营,全都成了白乌鸦手底下的炮灰,你拿什么力挽狂澜啊?我知道你,从小就嫉妒夜辰,觉得他占了嫡子的身份,又受你爷爷青睐,你无论做什么都比不过他,可是儿子啊,他就算有那些,我也不曾高看过他一眼,我始终认为你才是我的儿子,我可以把什么都给你。但前提是不能毁了我尉迟家祖祖辈辈建立起来的基业,如果世府就这么毁了,你让我还有什么颜面去地下见列祖列宗?明辰,你听我一句,眼下这形势容不得我们再小鸡肚肠了,要紧的是怎么对付白乌鸦,不能让他们继续在世府胡作非为了。你也不想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将来活在这帮恶魔的统治之下吧?”
尉迟明辰冷笑:“爸,你是真怕自己无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呢,还是怕死啊?”
“你——!”尉迟清河一张老脸顿时铁青,“你胡说什么?”
“我不是胡说。我是太了解您了,您要是怕无颜面见列祖列宗,那您罔顾爷爷的遗嘱,将总统的位置给我又算什么?您这么做就有颜面去地下见爷爷了?您明知道爷爷是最喜欢夜辰的,却还这么做,不仅是因为他不是你喜欢的女人生的孩子,更重要的是您也嫉妒夜辰,嫉妒他从小能让爷爷高看一眼,因为这些是您自个儿没有的。您总对我说,我才是您的儿子,也只宠爱我一个,可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您真的不是为了气爷爷才这么做的吗?说白了,您也是嫉妒,比我还嫉妒。”
啪的一声,尉迟清河就给了明辰一巴掌,生生将他的头打歪了。
尉迟明辰一声不吭地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继续道:“要我去求夜辰,做梦吧,我死都不会那么做。您有本事您去求。哼,看他会不会搭理您。”
“你……你……你……”尉迟清河一连好几个你,却是气憋得难受,老脸通红,捶胸顿足道:“你这个不孝子啊。”
“不孝子?爸,这话您可说错了,我可从来没有忤逆您的意思,也从没想夺您的什么。会这么做只有夜辰,背弃您,脱离家族,将尉迟这个姓氏踩在脚底下的可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