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瑶翻了翻手中书册,点头回答:“嗯,成婚了,这浣衣婢生了三个孩子,稳固了自己正妻的位置。”
秋月见春桃听得认真,用胳膊碰了碰她,“春桃姐姐,不过话本而已,难不成你还当真了?”
“别说四世三公,咱们这些做奴婢的,哪里能接触到世家公子?”
“除了大公子外,可你敢去吗?”
春桃讪讪一笑,“我不过是做做梦罢了,哪里敢肖想大公子,你莫胡说。”
可贺衙内不止一次向她释放过对她动心的暗示。
没有人想一辈子当奴才,所能嫁给贺思齐,即使是做妾,她也算飞黄腾达了。
温若瑶将书册卷成一个圈,在掌心轻轻拍着,给春桃的心理防线来上最后一击,“若我是这婢女,我定然有法子让这位公子娶了我。”
秋月:“是是是,姑娘最厉害了。”
“罢了罢了,同你们说这些做什么。困了,我去睡一会儿。”
随着温若瑶从躺椅上起身进了门,春桃还兀自愣在原地,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
*
不过休息片刻,便听隔着墙的花园中传来悦耳的箫声,秋月出门看了看,回来时满脸忿忿,一直低低地骂着什么。
“外头是谁?”
“回姑娘,是谢二公子在吹箫哄二姑娘开心。”
她光是看着都替大姑娘委屈。
谢二公子怎的如此本末倒置,自个儿的未婚妻不管不顾,日日贴着妻妹是怎么回事。
听到谢昱承的名字,温若瑶眼珠一转,“既然父亲解了我的禁足,我便走一趟去见见谢少卿。”
“这一次,你可得守好门户,别让春桃从中生事。”
“是,奴婢一定仔细盯着春桃,绝不让她给姑娘惹麻烦。”
温若瑶悄悄出了门,在成衣铺买了一套男装换上,长巾遮住喉结,瞬间化身成一个玉面薄唇的小郎君。
这次她没再走后门,而是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进了芙蓉居。
她已经让秋月给谢谨行递了信,不出意外的话他下了值便会来芙蓉居寻她。
温若瑶要了一间临街的雅间,还不忘叮嘱龟公若是谢少卿来了直接请进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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