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有些来历,也是微不足道。我劝你不要节外生枝,多管闲事。今日且先去吧,日后你侥幸避了天劫,再说大话不迟!”
说罢,将手一扬,赵坤元立于符阵之外依旧感到绝大阻力,远远将其推搡到一旁。再看那女魃一声戾叫怪啸,整个身子陷在阵眼中,倏忽下降,不大功夫陷没地中,不见丝毫踪影。
赵坤元一见,知道女魃是甘心被囚,自锁符阵,不禁感佩连连。不过也怕外人打搅,忙告罪一声,将四下土石山丘置于其上,掩盖了气息,搅乱了天机。这才施礼而退。
适才打斗间穆函被飞石碰伤,远远甩到一旁,便是他铜皮铁骨也是十分难捱痛苦,见此间事了,方才挣扎而行,往赵坤元便拜:“祖师慈悲饶恕则个,非是弟子胆寒怯战,只是全因本领低微,帮不上忙去,反怕碍手碍脚,不便祖师大展拳脚!还望祖师明察!”
赵坤元呵呵一笑,命他起身道:“你先前不惧危险,将女魃引到阵中,已是大功一件,贫道怎会降罪与你。不过你这本领确实是难堪大用,还要心存警惕,日夜用功修行,好为师门出力!”
穆函听赵坤元勉励他几句,欢喜不禁,道:“方才诱敌打斗间,死命脱逃,生死攸关之际,对祖师所传御风腾云的秘诀,感悟越发精深!”
赵坤元笑道:“这也算是你的造化,能于此一线之间,妙悟玄旨,不辜负了你这天生的一幅好根骨。我便再将几篇修真奥义传你,若也能领悟贯通,日后脱胎换骨,霞举飞升,也是有望!”
穆函忙叩拜再三,洗耳恭听。他乃是先天灵物,惯能过目成诵,只由赵坤元诵念一遍,再将那最为紧要玄妙之处,略微解说,穆函便已能大致领会,日后只要水磨的功夫慢慢演练,便可大功告成!
看着穆函手舞足蹈,兴奋不已的模样,赵坤元满怀心事,不发一语。穆函耍了片刻,忽然看见祖师默默无言,好似不悦,慌忙开口请罪。
赵坤元摆手道:“与你不相干的,如今民变四起,生灵涂炭。我虽然极力压制了旱魃作祟,稍减天旱,只是人力有限,却不知能挽回几分。已是年末,我推算民军已自渑池过了黄河,中原之地怕是难免刀兵战祸。若是普通民军倒还罢了,关外东虏作壁上观,大可渔翁得利。我虽修道求真,可对华夏故国之眷恋,尤胜凡人。念及于此,心中难免恍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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