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谨斜倚着墙面,仰头喝光了手里的一壶酒。
大街上那三人言笑晏晏,尤其是萧凤宁,对着梁赟时,眼里总是有别样的温柔。
酒楼里对着萧成谨添油加醋的公子见他神色如常,倒是没了激他的兴趣。
他不拘小节,挥开衣袖,一屁股坐下来,继续对大夏和北凉的局势高谈阔论。
“北凉人不要脸,暗中偷袭我大夏,对我大夏的富庶繁华虎视眈眈,妄图取代我大夏成为这天下之主,却没想到,我大夏人才辈出,就一个赤伍军统领就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他为人不拘小节,说话也粗俗不堪,不像其他几个富家公子哥说话文雅脱俗。
虽然有人嫌弃他说话用语不雅,但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起附和。
“是啊,北凉人太自大了,这下总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听我父亲说赤伍军勇猛精进,势不可挡,一路向前,已经夺回了我大夏失守的土地和臣民。北凉人已经被赶出了大夏国土,连偏僻的边境都不敢呆了。”
萧成谨看了半刻,扔掉了手里的酒壶,看着梁赟一直在偷偷靠近萧凤宁,甚至还拉她的手时,心里的那个醋坛子终于打翻了。
他抬脚就要往外走,被先前激他的那个公子拦住。
“萧大哥,我们还没说完了,你怎么就要走?”
萧成谨回头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几个碎银子精准地扔到桌子上,看着少年公子警告道:“林厌,别说不该说的,否则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你父亲也保不住你。”
随即大跨步向外而去。
林厌看着萧成谨的背影,又收起了桌子上的银子,大喇喇地笑起来:“好了,我也该走了,萧大哥都走了,没意思。”
其他几人却热情非常,不让他走,非要让他说出知道的内情。
林厌是京城统帅林凤独子,军中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第一时间就从林凤那里得到消息了。
今日来此,也是为了炫耀,可刚才萧成谨的话还在耳旁,他也不敢乱说话,只能随便扯个幌子就逃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