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牧抿了口酒,辛辣灼烧着强化过的喉管。他悄悄用淬火纹将酒液蒸成白雾——此刻任何破绽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辎重队不比其他,在冰原上官道走的颇为缓慢,不比得半天就能赶到永东关的沧州援军,这么些路,硬是走了七天。
这七天,时而有人飞剑而行呼啸而过,或庞大的飞舟在头顶略过,又或远处流光碰撞爆发出惊天气浪——这是有人在交手。
包括辎重队在内的一行人置若罔闻,没有人敢打官道的主意,大晟的四千余年的威严深入人心,江湖的事,只能在江湖了。
七天的路途转瞬即逝,同行的一些匠工时而随着一些商队或自行先行一步离开。林牧倒是不急,这七天他努力消化天工造物决——万物之心仅能帮他入门,却无法助他一飞冲天,修行之路终究是要靠自己。
一路上的冰原风景也让林牧看的心旷神怡。
更让林牧觉得有意思的是,从天工造物决中吸取到关于铸造的部分与林牧的老本行——材料学部分融洽。
大小周天不断运行,对自身的力量与天工造物决的控制和理解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林牧能明显感觉到天工造物决吸收吐纳的能量,正缓缓的转变成另一种更为纯粹的能量——这是无垢之心的作用,无论什么能量体系,皆可修炼成本源之力。噢,这个世界称呼这为,无垢道体。
“到了沧州了。”押运官擦了擦身上的细汗,冰原尽头出现灰蒙蒙的城墙轮廓。
沧州城十二座棱堡如犬牙交错,护城河飘着未融的浮冰,河面巡逻的机关龟背甲上架着连发弩。
“拿着。”押运官扔来块玄铁令牌,“东市匠作监在招工,别说我没照应你。”
林牧在城门验过腰牌,守军忽然举起窥天镜:“千机境?玄机师去天工司登记!“
沧州律令:凡入城玄机师,需在三日内在天工司匠籍监备案。——朝廷铁律深入人心,玄机师有时候也被直呼为匠师,最开始时只有为朝廷供职才能称作匠人。
林牧望着街边告示上“私藏无籍玄机师者连坐“的猩红大字,突然理解霍九为何宁可在冰原苟活——这分明是天工司掌控天下玄机师的锁链。
他在客栈换了身粗布短打,用星纹钢碎屑熔了把刻刀。
当更夫敲响三更时,城南的灯笼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