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坐在华丽的指挥椅上,身体前倾,血天使的金剑架在王座的一只扶手上,他自己的爆弹枪在另一只扶手上。
这是一个由重黑青铜制成的巨大高台,王座本身从中央的讲台上延伸出来,俯瞰着指挥甲板的其余部分。
塔洛斯一直都知道,大多数高高在上的人都处于这样一种心态——在血之契约中凌驾于他的同胞之上。
但先知可不这么想。
如果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他觉得与自己的亲人分离了,而且这种感觉并不舒服。
“我相信我们安全了。”
赛里昂试探着说到。
“别这么说。”
塔洛斯摇着头回答。
“想都别想。”
赛里昂侧耳听着指挥台的声音,它有自己独特的旋律杠杆的摩擦声、仆人的喃喃细语、靴子的撞击声。
“你应该休息一下。”
他随后对塔洛斯说。
“你上一次睡觉是什么时候呀?”
“我不记得了。”
“你在开玩笑吧。”
这位夜领主显得很震惊。
塔洛斯转向赛里昂,他苍白的脸绷得紧紧的,黑色的眼睛因失眠而变得迟钝。
“我看上去像在开玩笑吗?”
“不,你看上去像是死了并且忘了停止运动,现在已经三个星期了,你太傻了,塔洛斯……去吧,休息,这里有我。”
先知又转向了眼球显示屏。
“谢了,还不是现在,除非我们逃走。”
“如果我把剥皮者叫来教训教训你呢?”
“瓦列尔已经就这件事给我讲过了。”
塔洛斯遗憾地叹了口气。
“他有图表和一切东西,他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