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陷入哲学问题的姐姐,“各人有各样的看法,比如先前薛探花金榜题名时,我觉得这种眉清目秀的读书人真好看,后来阿珩到我身边,我又觉得英姿飒爽的小将军也不错,姐姐,我说话一天一个样,你可别把自己绕进去了哦。”
寿宁忍俊不禁,伸手弹弹她的脸蛋,笑着对神宗说:“父皇还笑我呢,殊不知真正恨嫁的小色鬼在这儿呢,你就看着人家好看了是吧!”
朱挽宁不满地扒开她的手,“姐姐不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想给全天下的美人一个家,我有什么错呢?”
小公主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神宗被两姐妹逗得哈哈大笑。
郑贵妃笑着摇摇头,“坎坎同巽儿这么要好,忽然让妾身觉得羞愧,常与三郎叹寻常夫妇之乐,却不知自己早已身处其中,为赋新词强说愁。”
神宗慨然点头,“白驹过隙大抵便是此刻的感受了,明明她们出生时的样子好像在昨天,如今巽儿却已经选了驸马,要嫁人了。”
孩子懂事的时候,往往使家长惊觉时光飞逝。
“巽儿待在宫里的时间不久了,你这个当娘亲的,多跟她说说话,陪陪她。朕留坎坎在这儿用膳,你不必再来,晚间自去翊坤宫陪你。”
郑贵妃应了声,带寿宁告退。
朱挽宁午宴吃得不多,几人斗嘴就够她忙的,闻言也不客气,又往父皇面前凑了凑,“父皇有话对儿臣说?”
神宗叫她把之前那幅画收起来,小心合着画轴,小朱的目光落在画上,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窥探了大黎当政最久的这位君主内心一角。
“拾食记的生意不错,有意再开一间新铺子玩玩吗?”
宣纸铺开,松墨香气扑簌,朱挽宁磨墨的手一顿,神宗已经执笔开始写字了。
传说中的特务头子,东厂督公的面容在脑海中闪过一瞬,在她面前温良恭俭让还讲道理一换一的态度终于有了解释。
“......拾食记是父皇让冯讪给我的?”
神宗道:“四里巷那片地,不是你轻易应付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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