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凝实物。
方秋凉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衣服,淡淡的道:“喜婆,闹剧就到此为止吧,都给彼此留一分颜面。”
“哼。”
孙喜婆随手一拍。
身上燃烧的火焰一点点的泯灭,她看方秋凉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冰冷凉薄。
方秋凉身上的气息淡去,仿佛又变成了那个鬓发星星的教书先生,他面有愁思,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如果你觉得当年的事老夫有错,那这个错,老夫背了,可有一点,我希望你记住,只要老夫在这镇上一日,就不允许有人把那孩子一步步的引进黑暗,喜婆,那孩子从学会说话开始,叫了你多少声婆婆,那么善良的孩子,都不能让你冰冷的心在阳光下晒得暖和一些吗?”
“呵呵,老身若是真的心冷似冰,在那个寒冷的冬天,余生恐怕在某个深夜里就冻死在槐树下了,方秋凉,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孙喜婆眯起眼睛。
“当年顾白若娶的是桃花坞边邂逅云丫头,没有听你的话去仙葫州,今天你也不会住在那破道观里风餐露宿,更不会有村里那些孩子对着你道家的香炉撒尿!”
方秋凉高大的背影仿佛一瞬间矮小了许多。
他凝望着落下的雪花,任由雪花洒落在他单薄的布衾上,好一会,他才道:“从今天起,没有破道观了,顾余生修好了破道观。还有,那个被撒过尿的香炉,被他摔碎了,你说,这样善良的孩子,难道不值得我亲自来一趟吗?”
孙喜婆苍老而佝偻的身体微微一抬,她的眼中露出几分不可思议,奇道:“他怎么做到的?”
“一把梯子,一双手,一颗热忱的心。”
方秋凉在说这话时,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孙喜婆皱着眉头:“那又如何?当年他一个人孤零零时,可未曾见你出手帮一把,他的善良,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还有,他一身的本事是背剑人所授,想要改换门庭,拜你为师,那孩子未必愿意。”
方秋凉目光变得深邃,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有自己的路要走,过多的因果,他顾余生承受不住,总有一天,他会从自己走过的路上悟出自己的道理来的。”
“呵呵,你自己都办不到的事,凭什么要寄托在那孩子身上,你要真有本事,把这天捅破了,否则,我宁愿他像小镇上的凡人一样,娶妻生子,平平凡凡的过一生。”
孙喜婆随手一招,将那老槐树上的木偶抓在手上,一步步的朝里屋走去。
“明天老身就动身去出一趟远门,看看那孩子究竟看中了哪家姑娘,既然他的心是善良的,老身保他一世的平安。
这世道黑也好,白也好,总得选一种活法……至于你们那些逆天的想法,老身可没什么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