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真是老虎皮啊!”陈雪茹惊呼了一声,双手接过来,手掌在虎皮上摩挲,嘴角微微勾起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能完成父亲的遗愿了。”
李卫东有点听不明白了,笑着问道:“怎么着,这块虎皮对你有用?”
“太有用了。”陈雪茹站起身拿起尺子,一边测量虎皮的尺寸,一边说道:“我附近陈尺子,别人都知道他是京城有名的裁缝,却不知道,在我们陈家的传统技艺,实际上缝制皮毛.”
听完陈雪茹的解释,李卫东也算明白了。
陈雪茹的父亲陈尺子,并不是京城人,而是从东北迁移过来的,这其中还有一段典故。
陈家是皮匠世家,陈尺子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如何缝制皮毛,他心灵手巧,刚成年就成了周围有名的皮匠,缝制出来的皮大衣无论是样式还是结实程度都达到了一流水平。
随着声名远扬,越来越多的外地客人慕名而来,请他缝制皮衣,什么熊皮,狐狸皮.陈尺子都经手过。
甚至还有一些珍稀的皮毛,有些连陈尺子的父亲都不敢贸然动手。
要知道,缝制皮毛跟缝制绸缎衣服完全不同,因为皮毛都是动物天生的,每张皮的质量都不同,很容易在缝制的过程中出现问题。
见陈尺子有些飘,来者不拒,陈尺子的父亲只能在旁边提醒他,让他长点心眼,不要接受那种贵重皮毛。
但是陈尺子自认为是那旮沓最有名的皮匠大师,一心想干出一番大事业,压根就没有把父亲的话听进去。
随后的时间里,非但没有收敛,还打出了陈一针的称号,这里的针并不是缝衣针,而是缝皮子所需要用到的大针。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皮匠之中,也没有所谓的第一名,陈尺子的嚣张也引来了一些同行的不满。
一天,一位来自京城的客商带着一块虎皮来到了陈家的皮货店,想让陈尺子将虎皮缝制成坎肩。
那年月,虎皮虽然算是贵重的皮毛,但是也不罕见,只不过那客商的皮子是一张白虎皮。
而且客商的身份也不一般,是京城一个王府的管家,这个皮坎肩是王爷送给王府老太太的寿礼。
看到白虎皮,得知了客商的身份,陈父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接下这个活计。
为此,他一边扔皮货店里的活计招待好客商,一边将陈尺子请到了后院的厢房内。
“儿子,这件皮货实在是太贵重了,来历也很大,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么咱们肯定会惹上大麻烦。”陈父劝告陈尺子说道。
陈尺子却不以为然:“爹,你放心吧,我刚才已经检查了那张白虎皮,那是一张上等的皮子,无论是柔韧性还是坚固性都没有问题,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再说了,我早就盼着遇到这样一张珍稀毛皮了。每一个成名皮匠都是有成名作品,像东山的张皮匠,他就曾经为官府里的县官缝过一张赤狐皮,西边的刘皮匠曾经缝过一种白熊皮。
要是没有成名作,就算我缝制再多的皮子,也不能成为皮匠大师,也不能为咱们陈家争光。”
“可是这次的皮子”
陈父还要劝告,陈尺子已经不耐烦了:“爹,您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