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息怒。」
「方才就算你没离开,你们一起向朕说了,朕若不答应,太子在你面前丢脸,朕若答应,怎么,是看你四阿哥的面子?」
「皇阿玛息怒。」
「以后再干这样的蠢事,朕绝不饶你。」
胤禛叩首称是,心里一时迷茫,到底该如何向太子交代,可不等站起来,阿玛就吩咐他:「太子问,你就说什么也没提,他若猜忌怀疑,那也是他自己的事了,要是还想来求朕的,你让他自己来。」
「儿臣领命。」
「滚下去。」
胤禛躬身退下,
在门外狠狠松了口气,转身要走,见梁总管迎上来,一脸谨慎地说:「四阿哥,方才太子离去时,要奴才传句话给您,太子说‘算了。」
「算了?」
「是,奴才没来得及告诉您,您就进殿去了,奴才也不知道什么算了,可没耽误您和太子的事儿吧?」
「不耽误,我知道太子说的什么。」
梁总管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走出乾清宫,胤禛不禁回望毓庆宫的所在,他知道太子不会再问自己,恐怕对于出征的事,也一并放弃了。
「为什么不问呢,二哥,你怕什么?」胤禛是自己求来的留守京城,他实在不明白这件事,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毓庆宫里,太子妃午觉醒来,正口渴喝茶,文福晋神情凝重地进门,避开宫女,在她耳边低语。
「乾清宫里有什么动静?」
听闻胤礽见了皇阿玛回来,就呆坐在书房,太子妃顿时清醒了。
「没动静,一切都好,可太子不好。」
太子妃扶着腰,小心翼翼地坐起来,要宫女们伺候穿鞋,文福晋将一旁的袍子取来,伺候太子妃穿上。
「您慢些走。」
「不要大惊小怪,你先坐坐,我自己过去。」
文福晋称是,只将太子妃送到门前,叹了口气,回来找个地儿坐下了。
书房里,胤礽果然孤坐在书案前,眼神直直地发呆,连太子妃走到桌边都没察觉。
「胤礽,你冷不冷?」
「嗯?」胤礽回过神,茫然地看着妻子,问道,「你……几时来的?」
「才过来,文福晋告诉我,你从回来就一直坐着出神。」
「她又多嘴了。」
太子妃道:「送茶水来,你一句话也不搭理人,就这么坐着,她能不担心吗?」
胤礽揉了揉酸胀的脑袋,说道:「没事,就是累了歇会儿。」
深知丈夫的脾气,太子妃不敢再多问,伸手将桌上歪斜了的几本书摆放好,胤礽抬眼看见,发现妻子的手指浮肿得厉害。
「这是怎么了?」捧过妻子的手,胤礽担心不已,「夹着手了,还是?」
太子妃笑道:「怎么能一次夹着十根手指头,太医说了,是有身孕的缘故,我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瞧着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