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摇头:「这尊贵,不要也罢,早些年太子尚未娶太子妃时,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担起大儿媳妇的责任,忙些繁琐些倒也没什么,可我那婆婆实在不好应付,刻薄羞辱,什么难听的话、什么不堪的事,我都经历过了。」
毓溪不禁神情凝重地说:「既然嫂嫂对我说这些话,我也不瞒您,您和惠妃娘娘的那些事……」
「宫里宫外都传遍了是吗?」
「是,大嫂嫂,但我绝无笑话您的心思,只觉得您太难了。」
当年大阿哥成亲后,惠妃急于求皇长孙,并不怜惜彼时还年小的儿媳妇,更是嫌她不中用,召至长春宮软禁,命嬷嬷们教授她房中之事。
年轻的孩子惊恐万状、羞辱至极,几乎一头撞死在长春宮中,得亏大阿哥闯宫将妻子救走,也是从那之后,母子反目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这般不堪的往事,毓溪倘若与大福晋十分亲近,也不敢轻易提起,没想到并不相熟的她们,大福晋会主动开口。
「当时真是生不如死,离宫后我也恍惚痴傻了好一阵,娘家人都以为我要不中用了。」
「您太难了……」
「可后来,也算因祸得福,他们母子闹翻了,大节小宴只要我不想进宫,你们大哥就替我安排妥当,宗亲里再多的人情也与我不相干了。后来接连生下女儿们,外头一定觉着我生不出儿子很心酸,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