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秉持着与各国和睦相处的原则,吐蕃陈兵边关在前,而你冲撞魏王本事一件小事,可松赞干布因此带着吐蕃兵马冲撞大唐边关,之后大唐开始反击,这些都没错吧。”
禄东赞低着头,“到了如今,我说什么还有用吗?”
“那好。”张阳收起眼前的案卷,“我们来谈谈接下来的事宜,松赞干布希望大唐就此停战,也向大唐道歉,可战争所带来的伤亡是不是该由吐蕃来承担。”
禄东赞缓缓抬头。
“首先是粮秣的损失,再是松州一地两郡十五县今年的赋税,还有我大唐的兵员,这些是不是都要赔。”
听着张阳这些话,禄东赞咬着牙,“张阳,你现在要开始巧取豪夺了!是也不是?”
听闻这话,许敬宗倒是笑着,“大相此言差矣,要是他国都来冒犯我大唐,也可以一句道歉就能相安无事那以后大唐如何自处,真当大唐好欺负吗?”
禄东赞低下头再次无言。
张阳内心很想为许敬宗的这番话竖起大拇指,又道:“割地,赔款,称臣一样都不能少。”
此刻的禄东赞就像是一缕孤魂,他心中的那股精气神在松赞干布向松州立碑道歉的那一刻起就崩溃了。
说实话,一个中年男子崩溃的样子很不好看。
也让人不忍。
抛却个人情感,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就是这么残酷,就看哪一方先撑不住。
现在失败的是松赞干布,祸及整个吐蕃。
张阳深吸一口气,“割地,河湟以西五千顷地皆归大唐所有,并且由大唐官兵节制,至于吐蕃人可以继续生活在他们原本的牧场,至此那片土地也归大唐管理,生活在那里的吐蕃人也都是大唐子民。”
一张地图打开,禄东赞看到了张阳所要的土地面积,这里便是吐蕃的三大湖所在,那也是吐蕃最富饶的地方。
从苏干湖一路往西,而留下来的只有逻些这一片地。
张阳再看地图,“至于逻些的归属一半归大唐,一半归你们吐蕃。”
禄东赞瞪大了眼睛,“你大不了将整个吐蕃都拿走,何必在此地谈判。”
张阳颔首道:“你愿意当然也好,我更想要吐蕃后面的雪山,也一并给我如何?只是你和松赞干布从此就会无家可归,将来的吐蕃子民也都是大唐子民,你看这样如何?”
禄东赞摇头浑身颤抖地讲道:“还请给我们留一块容身之地。”
当初一个心气很高的吐蕃大相,现在成这般委曲求全的模样,李承乾心中为其感到可惜。
目光重新落在地图上,张阳让许敬宗收起地图,拿出两份契约,“这两份契约还请吐蕃大相画押,其中一份你带回来由吐蕃赞普画押,一旦画押从此河湟以西五千顷地都归大唐。”
禄东赞用力咽下一口唾沫,“之前说的不是三千吗?”
张阳揣着手低声讲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抬眼看向这个眼前比自己小了近十岁的年轻人,禄东赞双目直勾勾地看着,鼻孔喘着粗气,“张阳,你这个恶毒的人,你会有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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