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小鬼。”
虞幸见赵儒儒脸色不对劲,一边将房间的门栓锁上,一边问道:“你呢?你在屋里,难道也出了什么事?”
她嘴唇抖了抖:“我听见有两个小孩在门口乱跑,又哭又笑的,还敲门叫我姐姐,让我给它们开门。”
“然后你们就进来了,外面的声音才消失。”
赵儒儒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按理说,她可不是什么胆小的女孩,又见多识广,哪里会被两个连面都没见着的“鬼小孩”吓到?
虞幸深吸一口气,坐到桌前,告诉她:“你听到的应该是两个纸人的声音,它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趴在门上的,出现得毫无预兆。”
他刚进院子的时候,那两个纸人应该还不在。
直到赵一酒出来找他,他们在某一刻感应到了注视,才是纸人出现的时候。
“啧,我讨厌它们。”鬼酒冷静些许,“它们好像有特殊能力,能强制引出人类的‘恐惧’。”
三人围坐在房间的桌子边。
一片漆黑之中,他们纯粹是依靠各自强化过的视觉感官来看清彼此的表情。
虞幸摸了摸心跳还未完全平复的心口。
有点刺激。
他好多年没尝过纯粹的因为害怕而升腾的紧张和恐惧了,今天突如其来地感受了一回,他才想起,原来他在害怕的时候不是会尖叫的那一类,只会屏住呼吸僵在原地。
尽管只有一瞬间的不受控,还是让他从中抓取到了最关键的信息——
只有极高位格的能力,才能无视他们个体的意愿,强行达成能力条件。
类似的事他也经历过,比如阴阳长廊中被千结神像扭曲截断的记忆,比如在南水镇,的化身可以无视他体内诅咒之力的主场,在他腹部留下一道契约纹印。
这二者都是邪神领域,那么,是不是有个邪神,祂的能力类型就与“恐惧”有关呢?
从进入这场推演以来,虞幸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意识到了某个邪神对这个世界的影响,果然,戏台世界是副本中的虚假小世界,对推演者进行了太多的误导。
现在一来到真实世界,才第一天晚上,和邪神有关的线索就出现了。
毕竟他们进入推演都是为了这场推演能够提供出来的门票,推演的真相可以不找,邪神的门票必须到手。
想了想,虞幸没有现在就将这个线索告诉赵一酒。
夜晚显然是邪神力量的体现,在这个场合下提及邪神相关的话题,说不定会被直接注意到。
他只能先捡紧要的说:“我刚才在送府外遇到一个乞丐——”
忽然,系统提示音响起。
赵儒儒松了口气。
原来夜间会刷新这种支线任务,比她想象中要简单一些。
但是入夜速度的异常应该是遍布全城的,并非是宋府专属,照这个节奏来看,该不会全城各处都有任务出现吧?
他们三人立刻起身,检查了一遍门窗是否都锁好了,尤其是检查有没有窗格破洞之类的。
好在宋府是个大户,房屋讲究,不像义庄那样破旧,暂时没有破洞能让鬼物钻进来。
“我来的时候看到宋府的其他活人也是这么做的。”虞幸忽然懂了,“难不成,风头镇的每一个百姓,在晚上都和我们处于同一个境地?”
是不是风头镇每个区域到了晚上都会刷新类似的规则和危险,不仅仅是针对推演者,而是针对所有活人。
只不过他们是推演者,有系统提示,所以夜里的经历被具现化为任务。
那些百姓脑子里没有系统,但是他们生活在风头镇这么多年,已经清楚地知晓了每个区域的规则是什么,并且每天晚上按照规则活动,习以为常地活下来,第二天早上便假装无事发生?
比如宋府的那些丫鬟和他尚未见过的宋老爷以及夫人,这些人现在就和他们一样,龟缩在各自的房间中,不开灯,也没睡觉。
虞幸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黑夜中诡异规则的存在是风头镇整个地区的常态事件,推演者并不是被针对的,他们只是来加入的。
只有这样,城中百姓的古怪反应才变得合理起来。
“可是……”赵儒儒皱了皱眉,她心有余悸地瞥向桌子上散乱的铜币,又想起刚刚小孩的声音在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