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毁掉的,就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理由。
而另外几个完完全全是被当枪使了的观赏者更是后悔不迭,此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从仅仅对画展中藏着赝品的一点点不满,变成了冲进三楼闹事的人。
可他们跑得飞快,已经铸成的错误却不会因此改变,琳达的声音透着凉意:“走?你们不该付出代价吗?”
被踹开的红色木门无风自动,随着一声巨响狠狠地关上,将所有人都困在了这个房间里,血源神情紧张了一下,连带着三十七号杀手也浑身紧绷。
虞幸比较淡定,因为他在刚才琳达朝他投来的那一眼中没有看见恶意,只能说可能是因为他们不仅没有做任何对画展不利的事情,也没有失职,反而接受了负责人的委托,维护了这场画展,所以琳达并不想伤害他们。
这是一个……比较讲道理的鬼物。
但讲道理也只是对他们讲道理,那些闯进来找麻烦的……已经奠定了死亡的结局。
也不见琳达怎么动,那些东西突然爆开,炸了满屋子的血雾和碎肉块,好在爆开的时候,这些鬼物的位置都接近门边,没有直接波及到矮个子的外来者们。
虞幸却在那些东西爆炸的同时,又依稀听见了悉悉索索的摩擦声,他用余光盯着琳达,将这个女人的轮廓记了下来。
再之后,世界清净了。
鉴画室里针落可闻,所有人要么看着琳达,要么坚定地不看琳达,但神色中多多少少透着些紧张。
琳达环视一圈,除了那些外来者,她对这群怂货一点兴趣都没有,于是她挑了在场最令她感兴趣的人,问道:“这一下,还会有人闯上来吗?”
她挑的人正是虞幸,虞幸改为直视她,分析道:“以负责人的能力,放跑这么几个应当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再有人能上来,我合理怀疑是负责人主动为之,但总的来说,还有人闯上来的几率不大。”
不卑不亢的声音稳稳地在幽暗房间里响起,与之同时袭来的还有血污的味道。
那些碎肉和血液发出了难闻的腥味,和刚死去的人不同,鬼物们的尸体像是腐烂了很多年一样,恶臭又恶心。
能呆在这里,恐怕都是因为求生欲——各个方面的求生欲。
“是么?这样就好……我等着负责人为他的筹备不利给我一个交代,在此之前,这么无聊的时间里,我想和你聊一聊。”琳达看起来真的对虞幸非常的感兴趣,她的目光里甚至带着一些探究,她缓缓的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的其他人很给面子且默契地站了起来,挪到圆桌那一边。
赵一酒同样如此,他能猜到,虞幸恐怕会在琳达这里得到一些好处。
这一瞬间就变得空空荡荡,虞幸勾了勾唇,并不对此感到惊讶,他同样礼貌性地站了起来,冲琳达伸手:“请坐?”
他给琳达指的是自己对面的位置,可是琳达十分不拘小节地往他旁边一坐,吊起眼角:“做近点好说话,你也别站着了。”
虞幸并不在意这个,他只是觉得这么一个安静的房间里,就他和琳达两个人说话,其他人站在后面干看着,是一件有些诡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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