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多久了?
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这里——啊,煌龙,怎么自己先坐起来了啊!”
“不——那个,我没什么事……”
是啊,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明明感受到那是致命伤——而现在却又几乎像个没事人一样了。
“是吗?那就好……啊,医生,真的谢谢您——”
“……感谢的话不必说第二次。而且,我也单纯只是救助了他的肉体。”他听到监狱的门被关上了。跟随在文琪身后的,是一个披着土色斗篷的身影,他只认得出那双发光的眼睛——
“你是——”
“煌龙!是他把你救回来的哦,跟他说声谢谢吧——”
“……那是他愿意。”
“呜……怎么这样……”
少女摆出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诺暝天望了她几眼,然后又把锐利的视线移回男人身上:
“为什么救我……欧阳皈那家伙没有让你们把我们斩草除根吗……?”
“……他给我好处。给我你给不了的好处,让我保证你活着。”
“……只是我。”
“对,只是你。”
“那她呢……?”
他用视线示意一旁的女孩,她却只是将视线移到一边:
“没事的,我……煌龙,那时候你能来救我,我已经……无以为报了。我的话其实怎么样都好……”
“……又来了。”诺暝天摇摇头,像是显得很不耐烦。
“如果又是哨戒所的事情,你真的没必要在意。”
但自己一厢情愿有解决得了什么问题呢?到头来我还是太过以自我为中心。
“不——那个,我的意思是……”他望向对方的眼睛,而很幸运她也正把视线投过来:
“真的,你应该作为自己活着。”
“我是……知道的。”
“……你不知道!如果还是想着自己无谓地死掉也没什么的话,你根本没明白。”
“……!”
“……我能先插个嘴吗?”
医生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虽然你说得没什么问题,但你也就半斤八两。”
“什——”
“——否则你就不会被扔到这里来了,因为你只是想着牺牲自己。”
“……我会出去。”
“不可能。”
“那我更要试试。”
“就凭你现在的身体?”
“我听说欧阳皈就曾逃离过这里!”
“但你还有’希望’。”
“什——”
“……而不像他,连命都无所谓直至已经超越了死亡。”
他沉默着,就像是在数墙上干瘪的虫壳。
“……对不起,但我是真心的。”诺暝天说着低下头,他承认此刻他的无力。
“煌龙……”
“希望……您能教我出去的方法。”
“方法的话,当然是有的。”医生说着,摇摇头把手摊开。
“让你业已生锈的身体重新活跃起来,然后爬出去便是,有什么难的呢?几百个曾摔死在这里的冤魂都是这样想的,他们和你一样,都是如假包换的魔魂。”
……
“自那以后已经过了一个月。令人沉痛的是,我们现在的战力仅余四人。”
林晓天环视了一眼房间,熟悉的身影,除自己外:一名负伤少女、一名断臂青年。邱魁在早些时候便与他们分开行动,毕竟是那个习惯独行的“魔术师”。他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