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上庸,倒是爱护他们。”
“只盼他们能体谅你这个做先生的一番苦心,莫要让人失望才好。”
“败了也无所谓,哪有人天生就是会打仗的?不都是一步一步练出来的?”
冯大司马倒是不在意,“反正上庸就在那里,又跑不掉,败了第一次,总结经验教训再打一次嘛。”
陆逊离开了荆州,襄阳吴军诸将已不足惧。
而南阳的魏军,想要救援上庸,也没那么容易。
上庸可不就成了新手刷经验的好地方?
罗宪和傅佥这两人的天分都不错,再加上一个马谡,打上庸绰绰有余了。
马谡这些年,一直被摁在下面干实务攒经验。
眼高手低的毛病,这么多年也应该改过来了。
毕竟就算是一头猪,经历这么多事情下来,也知道自己拱食了。
“南边的事,我们看戏就行,不用太过操心。”
“南边的事不操心,那说说北边的事?”
“北边有什么事?”
“上党太守石仲容,动作倒是快得很,这天气一转暖,就把第一批要流迁九原的人送过来了。”
“哦?”
冯大司马一听,精神就是一振,坐直了身子:“多少人?”
“四百有余近五百人呢,全是当地的豪族人家,罪名不是通贼就是资贼,主谋者诛,田产没籍,三族流放河南地和河间(即河套。”
张大秘书吸了吸气,感觉牙齿间,有一股凉气,凉嗖嗖的。
冯大司马看了一眼张小四。
四娘还是比
她的阿姐心软多了。
若是换成是张星彩,怕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证据确凿吗?”
“大多是被人举报出来的,暂时没有发现凭空捏造的。”
“那就按流程来,不管送来多少人,只要不是被冤枉的,就一律按定下的规矩办。”
至于为什么会一下子牵连出那么多人,那还用问吗?
因为有人想快点在关东种棉花,有人想借通邑积累资本,继而东山再起。
自己人弄自己人,那才叫心狠。
再加上官府的推波助澜。
滚滚大势,汹汹潮流,总有人要成为这个时代的燃料和代价吧?
会是谁呢?
第一批燃料和代价,肯定是赌输的那些人嘛。
谁叫你们站错了队?
-----------------
以长安为起点的秦直道,在它建成的第一天起,就犹如一条大动脉,把关中和河南地紧密地联系了起来。
控制了河南地,不但意味着可以有源源不断的战马,而且还意味着关中北边,有了最厚实的屏障。
甚至还可以“广中国”,以此作为“灭胡之本”。
秦、前汉、后汉数百年,从来没有正式放弃过尝试对河南地的控制,最大的原因,也正是基于此。
早年冯大司马不远千里,从凉州领军向东,进入河南地,屠胡人数万骑军。
后又建议朝廷设九原都督府,再一次实际控制这个关中屏障。
待季汉天子迁都长安,为了关中的安定和军中战马,也不可能放弃延续了数百年的国策。
这些年来,虽然季汉苦于诸贼未灭,府库紧张,但从未想过要放弃河南地。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