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我大佛的具体布防,包括今日,又是把我拖住。”
容真没有回答,语气难掩激动,诚言:
“本宫没有去帮卫继嗣做局,收买宋前辈、易指挥使这些事,都是他们擅自为之,私下进行,还有湖口县水贼一事也是。
“卫继嗣、卫思行他们管不了本宫,也没资格使唤本宫,除了娘亲留下来的姓,本宫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瓜葛。”
容真说完,深呼吸一口气,努力的令语气中的冰寒消融,柔和下来:
“良翰,咱们不要再理他们了好不好,也别再提他们的事,等大佛事了,咱们一块儿回京,圣人曾说过,允许本宫决定一点私事……圣人一定会喜欢你的,会重用你,修文馆学士只是个起点……至于离卫两家,以后就算打的天昏地暗,也不关咱们的事了。”
听到容真直呼魏王、梁王的名字,还将卫氏视之如敝履,段全武神色变了下,他转头看去,发现卫武面色如常,正在默默看着场上情形,并且,对于真仙郡主冷漠任性的撕毁魏王、梁王的红金请柬,也毫无不满。
容真丝毫不在意场上其他人的小算计和小心思。
她站在欧阳戎身前,小脸蛋上浮现一丝憧憬冀望,轻喃:
“从今往后,本宫在宫中,你在朝里,咱们可以每日在皇城应天门一起下值,累了就去洛河夜游,闲了可往白马寺请香。
“从今往后,咱们可以心无旁骛,为大周社稷谋福祉,为万千百姓做实事,就和咱们在江州这些日子的默契配合一样。
“从今往后,你想吃多少梨,本宫都愿亲手为你削……良翰,好不好?”
欧阳戎直视她的眼睛,眼神犀利坚韧:“容真,你是没帮,但你也没有阻拦,沉默就是最大的帮凶。容真,你和易千秋她们一样,做了帮凶,我若点头留下,我也是帮凶,纵然随你回京以后前途远大,我欧阳良翰也会羞愧余生。
“容真,你说的那些,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但我现在是江州刺史,是浔阳王府幕僚,于私情于公理,我都要回去,不能纵容卫氏的真假水贼把屠刀伸向满城百姓与王府。前者,不能成为冲突中无足轻重的牺牲品,后者也不能死于这些卑鄙肮脏见不得光的阴谋。
“容真,我要回去,你既然不管他们,那也恳请你不管我一回,为我备船一艘,不管今日结果如何,我都不怪你。”
容真听着听着,渐渐低头,没去看他,但是当欧阳戎说出最后一句话,宫装少女一言不发,飞速伸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袖口。
欧阳戎坚定重复:“请松手,备船,备船。”
容真仰脸闭目,坚色摇头道:
“他们,本宫不管;你,本宫一定管;你们怎能一样。不管你会不会怪我,你不能走,欧阳良翰,你答应过本宫,要留下的。你刚刚说过,答应过本宫的事,一定要做到,你不能反悔,不能。”
“可你不久前也答应过我,若是浔阳城那边有情况,你会立马安排船只,让我回去,不去劝阻。这是我同意留下的两个条件之一,你也不可反悔。”
“欧阳良翰,城里…没有危险的。”她深呼吸一口气,继续一字一句的说:“无辜百姓不会受到伤害,你家女眷们也是,你还记得生辰礼晚宴上,本宫送给你婶娘的那串佛珠吗,只要拿着它,没人能伤害到她们。
“另外,你还记得刚刚在南岸的时候,那个被本宫派去浔阳城的心腹女官吗?
“你放宽心,你那位小师妹,还有绣娘姑娘,不会有人伤害她们的,至于她们的那些身份,本宫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