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义勇恍然大悟,伸手一挥,灰色的海水组成了和三尾那边一样大的拳头,和它碰了碰。
“……”三尾有些无语,不过义勇的想法还是传递了过来,它的想法也传递了过去。
虽然是第一次体会这种特殊的交流方式,但义勇感应到三尾的确没有敌意后,立刻没有像一开始抗拒九尾一样抗拒他了。
“想出去的话请告诉我,我会用你的查克拉制造一个分身,就像九尾一样。”
义勇补充说道。
“好的。”眼见着义勇就要离开时,三尾又提醒了一句,“有件事忘了告诉你……等我的查克拉恢复之后会自然地外泄,可能会对你有一些额外的影响,只是会很轻微。”
义勇问道:“什么影响?”
“有的时候,你可能会比较容易犯困。”
义勇睁开了眼睛,回到了现实之中。
【是时候回家了。】
杏寿郎应该是去了大蛇丸的另外几个基地,所以义勇打算和蝴蝶忍告别后,就离开这里。
在基地中左转右转一阵,义勇终于在由大蛇丸让囚犯们彼此交战的“角斗场”里,找到了白和兰丸的身影。
这个沾满血腥的地方经过打扫后,已经被蝴蝶忍改造成了集中病房。
十几个状态不一的“实验体”正躺在病床上,有的只能靠呼吸机维持生命,有得则生机异常旺盛、目光发狂流着口水,被藤条牢牢地捆在单独的隔离区域中,就是没有哪个是正常的。
义勇过来时,白和兰丸正穿着裁剪过的白色制服,在病床周围来回忙碌着。
看样子,他们两个,就是蝴蝶忍手下的第一批护士了。
“义勇!总算见到你了!”
兰丸是第一个注意到义勇的人,立刻迎了上去。
“早上没有见到你,我还以为你病发了。”
义勇点头回应,“你的腿看起来很正常。”
“抱歉。”兰丸歉意地低下头,“其实我早上想去见你的,但那个时候,忍小姐对我的检查还没结束,所以我一直躺在机器里,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义勇扫视周围,“是蝴……是忍叫你在这里帮忙吗?因为你的能力?”
第一次直接叫蝴蝶忍名字,义勇还不太习惯。
“是,药师兜说过,我的病差不多是从生下来就开始了。使用红眼的负担很小,倒是对病情影响不大。”
兰丸解释道,“因为我能看透人体内部,所以忍小姐就拜托我和白一起注意病人的情况。虽说一开始有些狼狈,但一天下来,好像我还蛮擅长做这个事的……”
“不觉得枯燥就好。”义勇以自己特度的方式鼓励道。
“她人去哪里了?我有事找她。”
九尾没跟在他身边,找起人来是比较麻烦。
“这个……”兰丸脸色犹豫起来,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有两个孩子打架,所以忍小姐去处理了。”白走了过来,解答了义勇的疑惑。
“打架。”义勇眉毛压了下去,“没人受伤吧?”
“没受伤,但离死只差一步。”
白摇了摇头,“这些拥有特殊血继的孩子性格不稳定,又刚刚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对身边的人来说还是太危险了。我觉得让普通人和他们过近的相处,恐怕不是什么好主意……”
“只要杏寿郎在就没问题了。”
义勇亲眼见过宇智波的少年是如何变得与人为善的,所以有这份自信。
两人正说着,蝴蝶忍从入口那边走了过来,笑容依旧,但义勇从一些细微的表情上看得出,她现在一点都不觉得愉快。
“伤已经好了吗?”
“手臂和大腿的骨头都已经不影响行动了。”
义勇点了点头,“但眼睛只能用瞳力去慢慢恢复。”
接着,他马上又说道:“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看你这么急着走,我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对柱来说,不影响行动和痊愈,区别可太大了啊。”蝴蝶忍嘴角露出了柯南式的弧度,“你不会又在勉强自己吧。”
“彻底痊愈还要好几个小时。”义勇解释道,“天已经黑了,是时候出发了。”
“……”
蝴蝶忍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后看向白,将一个纸卷递给他,“这是桃地再不斩的回信。你和兰丸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会,今天晚上我们三个可能要轮流值夜班。”
“我知道了!”
白脸上涌出了做不得假的惊喜之色,接过信以后,立刻和兰丸一起离开了。
义勇看着蝴蝶忍,写轮眼中透着明显的询问之色。
“艳去送信的时候顺便搜集了消息,他们似乎只知道大蛇丸杀死了四代水影,但却没有几个人知道你杀死了大蛇丸,应该是这个桃地再不斩有意隐瞒的缘故。”
蝴蝶忍缓缓按摩着眉心,回忆着刚才得到的消息,“水影的选举已经结束了,似乎是那个鬼灯水月的哥哥——一个叫鬼灯满月的忍者,和另一个叫照美冥的女忍者得到了相同的票数。
“按照雾隐的规则,接下来他们会作为代理水影各自执政两年,分出优劣后择优成为正式水影。目前的代理水影先轮到鬼灯满月,但真正能够做主的人,是一个叫元师的长老。关于他们各自的性格、倾向,我还不得而知,还需要慢慢去打听……”
有一些事情,比如雾隐对她杀死那些忍者的反应,蝴蝶忍并没有告诉义勇。
毕竟义勇此刻自己就有重要的事,就没有必要再用另一件事来分他的心了。
“那个知道你杀死大蛇丸的桃地再不斩,似乎是打算为了白亲自过来一趟,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蝴蝶忍看着白和兰丸消失的方向,“真是舍不得这个孩子啊,就像我姐姐一样温柔,是我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好人呢。”
“说起孩子,”义勇若有所指地看向广场那边的方向,“我听说差点出了人命。”
“是啊,明明才七岁的孩子而已。可两人之间的差距,却比人类和狮子之间都要大。”
蝴蝶忍认真地思索道,“这大概就是,忍者把自己和普通人区别开来,以为自己是另一个物种,所以高高在上的原因吧。个体之间的差异,实在是过于明显了,也难怪水之国的忍者们可以肆意妄为。只要这种差距持续存在,普通人就真得只是待人宰割的鱼肉。对他们来说,所谓自我保护,和做梦也差不了多少。”
“你打算怎么做呢?”义勇知道,蝴蝶忍这样说,一定是有了什么想法。
蝴蝶忍坐在病床边上的椅子上,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你还记得我死前不久,那场在西方掀起、却席卷了半个世界的战争,为什么会打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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