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卡尔普走到第二具干尸的旁边,一边帮着收敛尸体身上残存的遗物一边说道,“他也是玛雅的爸爸。”
“你说什么?”
“他是玛雅的爸爸”
卡尔普自言自语般的说道,“玛雅的妈妈是个苏联时代小有名气的歌手,可惜,那个女人在生下玛雅之后不久就把她送到了孤儿院,然后自己去美国了。那时候,距离他们失踪都不到半年。”
“玛雅现在的爸爸妈妈”
“索斯兰先生和他的妻子以前是那座孤儿院的教习老师和育婴师”
卡尔普顿了顿,颇为感慨的说道,“戈尔曼也是在那座孤儿院长大的,我记得小时候,每到节日的时候,我的爸爸妈妈都会带着我和我的哥哥,带着我家的糖果公司生产的糖果去看望孤儿院里的孩子们。”
“这么说你们很早就认识了?”
“是啊,很早就认识了。”
卡尔普呓语般的说道,“先成为好朋友,然后成为一起学习的同学、相互信任的兄弟,最后一起随着苏联解体,一起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
“那座孤儿院还在吗?”卫燃下意识的问道。
“不在了,早就不在了。”卡尔普的感慨中带着惋惜,也带着莫名的庆幸。
“里面那句话里提到的那个出卖了大家的‘他’是谁?”卫燃试探着问道。
他这话一说出口,刚刚还难得露出一丝丝人情味儿的卡尔普立刻变得无比的冷漠和惯有的严肃,“维克多,这件事到此为止了。你能找到他们,我们所有人都很感激你,这样的结果对我们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可”
“够了,已经足够了,不要继续调查下去了。”
卡尔普愈发的严肃,甚至停下手里的事情站起了身,“知道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那只会给你和你的家人朋友带来麻烦和危险。”
“那个人还活着?”卫燃皱着眉头问道。
“不知道”卡尔普摇了摇头,“正因为不知道才危险。”
“或”
“好了,你该离开这里了。”
卡尔普根本没给卫燃开口说话的机会,伸手从兜里掏出刚刚卫燃给他的随身听又递了过来,接着又拿起那个仍旧装着不少糖果的铁皮罐子递了过来,“尽快赶回喀山吧,把这个随身听和里面的磁带,还有这罐糖果交给达丽亚,这边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
闻言,卫燃张张嘴,最终还是接过了才送出去没多久的随身听,独自沿着那条密道原路爬回了那条仍旧被警车堵着的巷子,留下车钥匙,双手插兜步行走向了酒店的方向。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下午,卫燃搭乘的航班也略显粗暴的降落在了喀山机场。
这一来一回连一周都没用完,现如今距离六月份不但还剩下两天的时间,而且已经接受小富婆蔻蔻的邀请,带着卡坚卡姐妹去法国玩的穗穗也还没回来呢。
在机场思来想去,卫燃索性驾驶着装甲商务车径直赶到了相距不远的红旗林场。
只不过,出乎他的预料,当他好不容易在时光电影制片厂的办公室里找到个眼熟的漂亮学姐一番询问之后,却被告知,无论是戈尔曼还是安娜又或者达丽亚竟然都不在。
一番琢磨,他索性又驾车离开红旗林场开往了卡班湖畔,开到了隔壁图书馆的院子里。
这一次,他都没来得及下车,便看到了在正对着大门的专属位置上坐着的达丽亚和安娜老师。
“这送信的工作实在是熬人”
卫燃下车前一边揉捏着仍有些酸疼的右手手臂一边神神叨叨的滴咕了一句,很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这才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进了回荡着咖啡香气和华夏古典琴曲的图书馆里。
没有理会踮着脚看向自己并且疯狂招手的洛拉,卫燃径直走到了独占了一张专属大桌子的两位老师旁边。
“坐”安娜老师说话的同时还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但自始至终,她的目光都没有离开手中那本书页泛黄的《青年近卫军》。
再看看达丽亚,她同样端着一杯咖啡,甚至在她身旁的椅子上,还乖巧的蜷着一只系着蓝色三角巾的大耳朵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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