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剿咱们中央红军的时候我爹牺牲了。
那时候我都已经15了,拿得动枪了。我娘让我去参军,她说哪怕是去给红军砍柴牵马也算出了力气,总不能把一身力气便宜了地主。我就假报了年岁参了军,然后就被刘班长给挑进了炊事班。”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壮用他的斗笠盖上了自己的脸,“我参军之后没多久,我娘就病死了,我我都没来得及去她坟前磕个头。”
“我爹娘也死了,那年明明收成好,他们却活活饿死了。”
忙着编织茅草马甲的张二娃头也不抬的接过了这个沉痛的话题,“因为交不够租子,我哥也被地主用鞭子活活打死了,家里的地也没了。
那年我14,为了给爹娘和我哥买上三口最便宜的棺材,借我钱的地主儿子说,我得给他们家放15年的牛!
我受不了了,索性葬了爹娘和我哥之后,趁着夜里的大风天,把地主家的草料垛给一把火全给点了,还引着了地主家的宅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二娃的脸上却病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可只是烧死了一个地主有什么用?这世上这么多的地主剥削着咱们穷苦人?
得多大的一把火,才能把他们都烧死、烧透了、烧成灰呀?”
吸了吸鼻子,张二娃的脸上露出了和小喇嘛同款的灿烂笑容,“所以我参了军,想跟着咱们红军烧一把旺旺的大火,烧死所有的地主和资本家。”
“结果这二娃子讲话有口音嘛!”
开始着手打草鞋的刘班长在一边哈哈大笑着补充道,“参军报名处的小同志,还以为他想在部队里管烧火的活计,看他个子小就塞到老子的炊事班里喽!”
这话一说出口,卫燃和季护士纷纷笑出了声,就连张二娃自己的脸上,够挂着憨厚的笑脸,“我开始还不乐意呢,老是想分一把枪去前线打仗。不过.自从开始爬雪山,我就不这么想了,现在炊事班才是最前线,咱们炊事班,就得让所有同志们吃饱了肚子才行!”
“这话讲的有水平”
明明不过三十岁上下的刘班长,此时的语气却格外的欣慰和慈祥,他那双眼睛里,也满是坚定的光芒。
“我家人倒是都在”
同样在忙着打草鞋的季护士笑眯眯的说道,“我爹就是个活该被烧死的地主呢。”
没等其余人说些什么,季护士继续笑眯眯的说道,“我娘是我爹纳的第九个妾,我13岁那年,我爹想把我许给一个军官做小。
那时候我真以为那是顶好顶好的出路了,以为自己以后也能过上富太太的日子了。
眼瞅着婚事都商量好了也订了日子,我爹也收了聘礼的时候,我娘意外打听到,那个军官早就染上了花柳病,而且还好打人,他之前纳的好几个妾都被他打死了。
我娘不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就带着我跑了,一路从渝城逃到了常杀,那是她娘家,我从没见过的外婆家。”
轻轻叹了口气,季护士打草鞋的手已经因为过于用力让关节都发白了,“谁成想,我那舅舅那时候已经是个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