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至男廁窗外,屏氣隱身。
過不多時,待男廁內空無一人,便聽丈夫悄聲道:“我不是說到南部再找我嗎?”
卻聽那一女聲說道:“你信裡寫得好像很急,而且我們河堤那邊好像被發現了,我才想趕快來找你啊……”
“都說了最近不要找我,我這裡不安全……來,這封信帶回去,妳就知道怎麼做了。”
“你不能現在跟我說嗎……”
“最近我總感覺有人跟著我,我們不能冒險,妳不想曝光就照我說的做,我們的事才有機會……”
聽到此處,丁雨蘭的心早已涼了大半,寥寥數語便如同抓姦在床一般,待回神時,兩人已然去遠。
遠遠里長一聲:“欸!昶哥!出發啦!”帶走了丈夫,連與丈夫對峙的機會都沒留下。
丁雨蘭如遭雷殛,半癱半扶的走到出暗巷,癱坐在店外憩椅上,從沒想過真相的震撼如此之大,而自己的內心居然如此脆弱。
兀自痛心懊悔,忽來一隻手放在她的肩上,丁雨蘭一驚抬頭,卻見一名頂著寸頭,瞳鈴大眼的漢子正眼帶疑惑的看著她。
“大嫂!妳沒事吧?”
“檜仔……是你啊……”
那漢子正是二十年前的小夥子“檜仔”,綽號“暴火流星”的邵崇檜。
邵崇檜打從認識她倆夫婦以來,從沒看過嫂子這般傷心憔悴,肯定事態嚴重,但又不敢再觸人傷疤,便問道:“是出了什麼事?你在通訊裡沒說清楚是什麼委託?”
雖說此事丈夫出軌在先,劉家大姊二姊理解做人媳婦的心情,但畢竟血濃於水,即使是劉國昶犯錯,兩位長姐肯定是站在自家小弟那邊。丁雨蘭遠嫁他鄉,終是無依無靠,對丈夫不忠的委屈無人可訴。
此時只有邵崇檜在身旁關心,心中的委屈再忍受不住,哇的一聲,縮身椅上,悶聲大哭。
只哭得流星身陷慌窘,連忙寬慰幾句,丁雨蘭這才抽抽噎噎的將剛才所見及近期丈夫異狀,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邵崇檜聞言方知大嫂為何如此傷心,但覺事有蹊蹺,一時沉吟不語。
丁雨蘭芳心受創,挫得那志賽天陽的鳳凰火羽都黯淡了不少,聽她飲泣道:“我現在該怎麼辦……乾脆婚離一離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