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仅仅是在担心苏凌的病情,心中已然有所了然,便开口问道:“主公可是在忧心战事么?”
萧元彻也不隐瞒,点了点头道:“白衣啊,我不瞒你,战局不乐观啊,三天之内我军折损一万余,我们本就兵少,再这样下去,定然伤亡更大,所以我才下令闭城不战。可是这样下去,沈济舟便会围城不退,日子久了对我们更是不利啊。”
郭白衣点点头道:“是也,硬扛,咱们兵少,消耗下去必败,僵持不战,我军粮草消耗极大,虽然邓檀日日在南郡征粮,更是殚精竭力的保障粮草供给,可是,我军已然出征日久,南漳本就是个郡城,这样下去,早晚粮草供应不上,到时大军凉菜断绝,怕是军心不稳啊。”
萧元彻点了点头道:“不错,咱们的实力本就不如沈济舟,沈济舟倾四州之力,保障他的大军,咱们不禁要疲于应对,灞城更是被刘玄汉围攻日久,两处都不轻松啊。”
说着,萧元彻看了一眼郭白衣道:“白衣啊,说句推心置腹的话,我都觉得咱们此战胜算不足三成了啊!”
郭白衣神色凝重,却一字一顿郑重道:“主公定要坚定信念啊,战争者,除了战场上的拼杀,计谋战略的运用之外,还需要上至决策统帅,下至将官士兵坚定信念,要有强大的意志力,才能最后胜利,更何况沈济舟又是如此强大的敌人。”
萧元彻点了点头道:“这个我自然是省得的,可是眼下相持之局,如何破局呢?”
郭白衣闻言,这才笑着附耳在萧元彻耳边说了起来......
暗夜,无星无月。
双方虽未开战,但守夜士兵都未敢松懈分毫,一双双锐利的眼睛,警惕的盯着对方是否暗中行动。
沈济舟营中,一名巡夜的校尉正站在瞭望台上密切的观察着旧漳城的动静。
暗夜翻滚,旧漳宛如一头庞然大物,无声静默在也夜色之中。
忽的他的眼中,影绰绰的似乎看到旧漳城门开了一个缝隙,一将一马倏忽闪出。
顷刻之间,那一将一马朝着自己的营辕前冲了过来。
一人一马,快若流星闪电。
那校尉看得真切,大吼一声道:“敌袭!敌袭——”
“嘟嘟嘟——”哨声、锣声四起,惊扰了士兵们的梦。
灯球火把,亮子油松。瞬间将沈济舟的大营照了个通透。
但见从旧漳城中突然出现的这一员将,趁着沈济舟军营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时,加速催马。马鞭甩在马身上,清亮的声音连串的响起。
那马快如闪电,顷刻撞到沈济舟的营门前。
但见那员将一勒马缰,在马上大笑道:“尔等鼠辈,莫要惊慌,今夜张士佑前来,不为交战,只为下书。”
说罢,张弓搭箭,弦响阵阵,一道流光,一支箭矢呼啸着朝着营门大纛上激射而去。
“嘭——”的一声将大纛射落,那箭矢入纛三寸,箭羽还扑棱棱的颤动着。
张士佑见一箭射中了大纛,这才大笑一声,拨马扬长而去。
待到沈济舟帐下张蹈逸引兵开了营门,哪里寻得见他的踪迹。
没有办法,张蹈逸这才收兵回营,下了战马,一刻不停的返回中军大营,来见沈济舟交令。
这一折腾,沈济舟再无半点睡意。此刻正阴沉着脸坐在中军大营之内,灯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