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叩告道:“请世子稍安勿躁,往者叛逃投西者不乏,大多贼心顽固、鲜有悔悟,但这李泰却并非主动西投,而是受贼裹挟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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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季舒听到这话后眸光却是一亮,连忙又叩告道:“请世子稍安勿躁,往者叛逃投西者不乏,大多贼心顽固、鲜有悔悟,但这李泰却并非主动西投,而是受贼裹挟而入。
今或有感黑獭知遇而勇为所用,可当复见关东人情却又暗生不忍之心,临阵勒马、不敢赴前,可知义气未泯。我河阳人马趁此缓济得有喘息之机,可以从容备战、再定胜负,陈右丞此番出使亦不可谓无功。”
陈元康也在一边开口附和道:“臣与李泰相识虽短,但观其声言姿态亦非凶戾狂悖、贪得无厌之徒,其人有惭忠孝两伤,宁舍垂成之功,不为负义之人,若非深困于道德之内,不至于有此左右两难。
且其在西乃独孤如愿爱婿,如愿乃黑獭等夷故交,资望隆重更有久执陇右之权柄,势位之壮更甚吾国侯景,彼此能无猜忌?李泰今虽得志于西,但若来年翁婿俱遭黑獭逼迫,其关东亲友俱在,又感世子招揽旧恩,引势东归也是理所当然。”
高澄听到这里,紧皱的眉头略有舒展,但还是冷哼道:“此徒当下所以重要,无非是因我国中危乱不稳,所以荣爵显位以诱之。但若错过此时再欲归附,纳或不纳,也要看我心情。”
这话倒也没错,今次河阳危机之所以凸显出来,便在于这个特殊的时机。留守邺都的数万禁军南去平叛结果大败而归,使得邺都人心动荡、守卫空虚。旋即韩轨又率领大军南去颍川,至今胜负未决、没有消息传回。
在这样的情况下,河阳斛律金所部人马便是漫长河防唯一可以仰仗的军事力量,一旦被突破,整个河北都将动荡不安。河北如果也陷入动乱中,那河南局面将更加难以平灭。
所以错过这个时间段后,李泰再想投靠过来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再获得此番的优待了。
不过现在再谈论这些也是枉然,虽然李泰表态不会再向河阳北城发起进攻,但高澄当然也不会相信敌人的一面之辞,除了勒令斛律金一定要守住北中城勿失之外,>> --